” 于是赤冠上人不再理会这两名长老,径直带着梁诚飞向门派的郎中所在之处,不一会就来到了山后一片茂密竹林中的几间茅屋之外。 赤冠上人将梁诚放在草地上,然后大声道:“薛郎中,薛郎中!快出来!” “哎,来啦——是赤冠上人来啦,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茅屋里有人应声。 很快,茅屋的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青年儒生打扮的人,只见他面色白净,一双眼睛极为清澈明亮,看上去颇为儒雅的样子,走出来之后立即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梁诚,于是他忙着抢过来搭上梁诚的脉门仔细查看,就连朝赤冠上人见礼也忘记了。 赤冠上人见状点点头:“说道:“薛郎中,人我就交给你了,这个弟子是摔伤,恐怕有几处骨折,你给他好好治治。” 薛郎中眉毛皱成一个疙瘩,头也不抬,摆摆手道:“治病的事情上人就不必多话了,我自然有数,这弟子情况不妙,状况十分紧急,一点耽搁不得!你自便吧。” 说完薛郎中不理会赤冠上人,附身小心翼翼地抱起梁诚就往茅屋里就走。 赤冠上人摇头一笑:“那么我就……”话未说完,却见薛郎中已经进屋把门都关上了。 “……走了……” 赤冠上人呆了片刻,口中笑骂道:“这个小薛,看见病人就什么礼数也不顾了!不过,这样也不错,是个好郎中!” 说完赤冠上人振翅飞起,放心地离开了竹林。 梁诚虽然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却将发生的事情全部都看在眼里,眼见这薛郎中不过是个练气期修为,看样子就连个炼丹师也算不上,要不然也不会被人家称为郎中了,眼见他在快剑门不过就是一位疗伤治病的郎中。 可是看见了伤情之后,就连宗门内的守护神兽,结丹期的大妖修赤冠上人都不予理会了,真是做到了救伤患如救火,片刻不耽搁,看着是个好郎中。 这薛郎中修为如此低下,自然看不出梁诚的伤势都是装出来的,他将梁诚放在病床之后便用剪刀剪开梁诚的衣物仔细查看伤势,一边拟定着治疗之法。 忙着他又忙着接骨敷药,然后又用药水给他擦拭那些看上去留有淤伤之 处,显得十分尽心,更难得的是,他的接骨手法十分纯熟,一看就是经验极为丰富的样子。 然后薛郎中又拟出药方,吩咐身边的药童照方拿药之后,让他到院子里用炭炉慢慢煎药,弄得竹林里围绕着一股药香。 梁诚精通医理,自然看得出这位薛郎中算是个好医生,他所采取的措施都十分对症,接骨手法精湛之极,与他相比,梁诚都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要是放在凡人中,薛郎中也算是世间少见的名医了,更难得的是此人的人品很好,配得上“医者仁心”四个字,梁诚在心底也为他喝了一声彩,没想到在快剑门这样的小门派里,竟然还藏着如此厉害的一位神医,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尽管梁诚心里一点也不想给这位薛郎中添麻烦,可是看到他医术不俗,眼光毒辣,梁诚担心露馅,也只好做戏做全套,整个晚上都只得表现出一个从高空跌落侥幸生还者相符的症状来,生怕被这位医术精湛的郎中看出破绽来。 梁诚一晚上都装出一副高烧不退的样子,一会儿咯血,一会儿说胡话,看上去手足肋骨都骨折多处,内脏也受了损伤,一颗心跳得也是忽疾忽缓,几次都表现得像是要停止跳动的样子,把薛郎中忙得是满头大汗,一晚上采取了各种措施,才把状况稳定下来。 到了天色将明之时,梁诚这才做出呼吸平稳的样子睡了过去,薛郎中见状吁了一口长气,伸手把了一下梁诚的脉搏,觉察到脉象平稳之后面露喜色。 薛郎中又伸手摸了摸梁诚的额头,轻声道:“终于退烧了,总算熬过来了,看来这孩子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接着轻声唤过一个药童来,轻声吩咐道:“你在他床榻这里守着,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给他服用一剂强心药,要是有什么状况就出来叫我,我去外屋歇一会。” 梁诚当然将这一切听到了耳中,心中微微感到有些歉疚,心道:“薛郎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