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感受到兽车依然平稳如故,这才相信拉车的那四匹红色独角马确实是非常不错的骏马,并不是徒有其表的样子货。 车队一路奔驰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西校场已经近在眼前了,梁诚举目望去,只见校场上队列排列着衣甲鲜明着身着黑蓝红三色铠甲的三队士卒,队形整齐划一,看着就是训练有素的精兵。 有一位将军顶盔掼甲,身形矫健如松地站在准备点军的校场外侧门口,浑身金色的鱼鳞甲在朝阳的映照之下格外显眼。 显然他是准备要陪同新任城主大人检阅望海城守军将领,梁诚看了看此人的外观打扮和结丹中期的修为,猜测到他只怕就是望海城总兵,致果校尉铜海了。 梁诚叫停了兽车,举步轻快地走出了车厢,问了声:“前面可是铜海将军?”然后就朝着他走了走去。 虽说铜海的官职只是致果校尉,称之为‘将军’二字实际上稍微有些僭越,但是考虑到此人统兵上万,一般的中郎将手下都不可能有这么多人马,实际上他也是望海城最高军事统帅,所以称呼他一声将军,还是很适当的。 那金甲将军果然叉手施礼道:“末将正是铜海,参见城主大人!” “哈哈哈哈!幸会幸会,本府今日杂务缠身,所以来迟了,让铜海将军和诸位将士久等了!辛苦各位了!”梁诚打了个哈哈,说着客套话。 铜海道:“城主大人恕罪,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咦!” 忽然间铜海的话语停住了,因为他看到这位城主大人脸色大变,眼神往自己身后扫去。 铜海瞬间也觉察出情况不对,因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毫不掩饰地从身后传来,牢牢笼罩着这位新上任的城主大人。 这股杀意是如此的凛冽锐利,寒气逼人,迫得铜海咽喉中的那句:“有刺客!”的呼喊都不能冲口而出。 “唰”的一声,一道蓝色的影子从士卒的队列中冲了出来,直接掠过站在前面的铜海,只见一点寒光迎面直往梁诚丹田之处刺去。 梁诚大惊,心中亡魂直冒,因为这一剑实在是太突兀与锐利了,带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全力袭来,来者的整个身心和所有能量都全部集中在这一剑上了。 他只有这一剑,这一剑竭尽全力,有攻无守,有去无回,伤敌伤己,但是正因为如此,梁诚感到完全无法抵御。 眼看这一剑就要透体而入,刺进丹田了,梁诚大惊,因为丹田之处那可是结丹修士的命脉,一旦被毁,死活先不论,只怕是从此根基全毁,修为尽失了,那时就是生不如死的状况。 危急间梁诚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一下子凭空横过身子,似乎就要往侧面闪避,那刺客想也不想,身随剑走,冰冷的剑尖往梁诚头部所朝着的方向跟着移动,只听见“嗤”的一声,血光迸现,利剑透体而入。 一剑出手,刺客已经完全力竭,竟然连逃遁的力气都没有了,随即被梁诚轻轻一掌拍在身上,继而倒了下去。 刺客倒地时满脸诧异地看到,那柄细细的利剑并没有刺到梁诚的丹田,而是刺进了他的左胸,前后贯穿,肯定已经刺穿了心脏,见到这个伤势也是致命的,那刺客似乎心满意足,在梁诚的掌击之下,忽然觉得浑身脱力,翻着白眼昏倒在地。 原来梁诚横过身子之后,并没有横着身子往左前冲,相反却横着身子往右后退,这个怪异的行为影响了刺客的判断,导致此刺向丹田的利剑反而刺穿了心脏。 “有刺客!”这时通海才发出了一声警告,然后接着又命令道:“所有人!全都站在原地!不许妄动!违令者斩!” 原来铜海忽然意识到,这个刺客身着士卒服饰,看着正是自己手下一名准备接受城主大人检阅的士兵,这一下可不妙,自己的嫌疑可大了。 并且铜海还担心刺客有同伙,说不定也是士卒打扮,要是一拥而上让城主大人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简直可以算是率部哗变了。 这个罪名可不小,铜海想到这里冷汗都快下来了,于是立即抬手制止了士卒们的扰动,下令他们呆在原地,不许妄动。 这时新任城主梁诚脸色煞白,胸口插着一把利剑,剑尖从背上透体而出,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刃上的血槽缓缓沁出,一滴滴流淌在地上。 “城主!您的伤势……我……”铜海也被眼前的场面惊得语无伦次,只见这位新上任的城主大人被刺了个透心凉,不知道还能活不能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