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魔道修士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心疼不已,大骂梁诚败家的,这么一柄威力巨大的魂幡,平时从不想办法滋养不说,结果还这么随意葬送掉了,简直是暴殄珍物。 虽然黑色魂幡毁了,但是也将天雷削弱了不少,接下来这道紫红色闪电顺势直劈在梁诚身上,先将梁诚身上的保护光罩轰了个稀碎,然后这紫红色的电光在梁诚全身上下游走,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梁诚发出一声恐怖的惨叫,头上身上青烟乱冒,散发出焦糊的臭味,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右边胸口上也被这紫色雷电撕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这个巨大的伤口边缘,血肉都几乎被烤熟了。 “嘡啷”一声,梁诚手中的半截大幡掉落在地,接着梁诚也“扑通”一声摔倒,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没想到这紫色天劫威力这样大,只是一道天雷劈下,梁诚就重伤倒地,也算是那大幡替他削弱了不少天雷的威力,否则还真不知道能否扛过去。 不过很快梁诚就挣扎着爬起身来,勉强盘膝趺坐,取出一枚疗伤丹药丢到口中,只是这次受伤太重,饶是梁诚躯体强大无比,自愈能力超群,可是在疗伤丹药的共同作用下,伤处的恢复还是显得非常缓慢。 这时梁诚却从伤口中逼出不少精血,口中念念有词,吟诵着一种晦涩难懂的咒语,那些从伤口流出的精血随即变成了一粒粒血珠,凝而不散,滴溜溜在地上滚动。 忽然,其中一颗血珠变成了一个血色的小人,只见这个血色小人毫不犹豫,拔腿就朝着承露台的边缘跑去。 头顶的劫云似乎把这个小小的血人当做梁诚了,大概认为他在逃遁,所以立即发出一道天雷直追着这个血人而去。 那小小的血人逃遁的速度极快,可是天雷的速度更快,那血人刚刚跨步飞身跳出承露台边缘,天雷已经追上了它,只听“轰隆”一声,那血人顿时被烧成了飞灰。 梁诚见状吁了一口气,心道果然有效,这个法子还是天罗蚕所传授的,临时用少量精血化成一种简单的分身,让他带着自己的气息逃跑,以吸引天雷的攻击。 天劫果然不肯放任渡劫者以任何方式逃遁,所以就立即释放天雷予以灭杀,这样一来,梁诚本体虽然损失了一些精血,但是也打断了下一道雷劫之力的积蓄,就为本体的恢复赢得了少许时间。 虽然这样做损失了不少精血,让体魄再度变得有些虚弱,但是赢得了恢复时间,总体上看是非常值得的,否则两道雷劫之间的间隔并不是太长,按梁诚现在的受伤程度,很难在这一点点时间内得以恢复。 现在梁诚按照天罗蚕所教授的法子,造出七八个血人分身,每当看到头顶劫云的状况像是要降下雷劫了,梁诚就及时释放出一个血人引诱触发天劫的攻击。 等这八个精血分身全部被毁之后,时间也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梁诚身上的伤势也恢复了很多,至少胸口那个血肉模糊的大洞已经基本合拢,那些被天雷烤熟的坏肉也都脱落了,原本伤口边缘已经长出了粉红色的新肉。 梁诚自己虽然觉得恢复得还不够,但是精血分身已经用完,眼看第二道天劫的力量已经快要积蓄完毕,马上就要当头劈下来了。快眼123 这时再如法炮制,逼出精血分身,已经有些得不偿失了,就算再赢得一些时间,将伤势恢复了,可是削弱的体魄也很难恢复,体魄和伤势是矛盾的两端,孰轻孰重不好权衡,其中的平衡点需要梁诚好好衡量。 梁诚看了看头顶的劫云,只见那劫云边缘又放出了紫红色的光彩,知道这第二道雷劫马上就要降临了,梁诚快速下定决心,决定不再用自损精血的法子拖延时间了。 于是干脆站起身子,仰望着劫云,全身蓄势待发做好准备,随时准备迎接这第二道天劫。 “咔嚓”一声响亮,红光乍现,映照着梁诚,使得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格外精神,现在这张老脸上却满是豪迈之色,见到雷劫劈了下来,不但不加闪避,反而大喝一声:“来得好!” 接着梁诚双脚蹬地,身子冲天而起,跳起十来丈的高度,身形矫健如游龙,白须白发飘飘,却看不出半点老态,右臂迅速膨胀起来,斗大的拳头抡出去,竟然奋力朝着那紫红色的闪电击出一记碎星拳。 站在远处的天罗蚕见状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个年青人的斗志颇为佩服,面对天道的伟力,不但不予退缩,反而迎难而上,单这一份豪迈的气势就十分难得。 却说梁诚在第二道天劫劈下来的生死关头,忽然心念一动,对大道的领悟似乎突然有了一种难以言传的体会,这实际上是每个修士都在寻找的东西,那就是自己的“道”。 什么是“道”呢?实际上梁诚觉得“道”在某种意义上指的就是“路”,往简单处说就是自己所选择要走的道路,修者的一生都在求道,实际上就是在追求一条自己能够行得通的道路。 凡人的一生实际上也是在求“道”,简单的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