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 梁诚当然不会去打扰他,于是也拿起一只符笔在纸上信手乱画着,这时忽然心中一动,感应到自己的魔躯已经回到了居所,这种状况让梁诚有些惊喜。 现在的情况和魔躯刚炼制出来时,互相之间完全没有感应的情况可不一样了,这无疑是一件好事。梁诚估计这种改变可能跟自己总是保持两个躯体大部分时间都合而为一有关。 现在既然魔躯已经回归,说明顺通商行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渔阳派的一场生死危机就在整个门派都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化解了。 梁诚不禁抬起头来看了正在桌案对面专心思考着符箓炼制手法的程云林一眼,只见他满面春风,显然在制符术上面又有了进益,浑不知整个门派已经在覆灭和生存的两端走了一个来回。 顺通商行的修士既然都已经死光了,那么贩运清澜河刀鱼的这项大生意暂时就没人在做了,梁诚计划就以此为借口,说服程云林让渔阳派接过这条财路,还要让自己来处理这事,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前往武宁城。 渔阳派要是能把这件事情经营好,门派就等于是开辟了一项财源,那么门派的发展就有了基础,不像现在简直是捉襟见肘,个个都像要饭的一样穷困,而梁诚自己也能赚取不少灵石,这样的话,对于筹集 远距离传送所需的大笔灵石,也是很有帮助的。 只是要怎样说服程云林这种有些死板的人,还得下点功夫才行,因为很多事情,自己作为才摆脱了码头脚夫身份的人,是很不方便说出口的。 因为眼光和见识这种东西,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毫无理由的出现极大的上升,试想一下,自己这个才从脚夫李久发变成少掌门的人,忽然表现得对武宁城的各种情况了如指掌,并对清澜河刀鱼在那边的价格高低这等事情侃侃而谈,那是十分可疑的。 梁诚思考着这些事情,一时间有些出神,也无心在纸上练习制符笔法了,随手将拿在手中的符笔放在了桌上。 “嗯?”程云林抬起头来,问道:“裕炀,你观摩为师炼制的这枚六甲符也很久了,现在能掌握多少了?要不然你自己上手实际绘制一次试试?” 梁诚装出很兴奋的样子点点头,程云林微微一笑,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空白符箓轻轻放在梁诚面前的桌上,又取出丹砂等物品,说道:“裕炀,你试试吧,心里不要有压力,炼制失败也不怕,没有人天生就是制符高手。” 于是梁诚开始炼制这甲成土将符,为了不让程云林太惊讶,还故意做出一副有些生涩的模样。绘制符文时故意搞得笔势险峻异常,就想着等到绘制一半时故意搞把这枚符箓给搞废掉,这样才符合新手第一次绘制符箓的样子。 结果是人算不如天算,虽想追求失败,可实力不允许,一不留神还没来得及弄失败就先绘制成功了。在这之后梁诚也是呆住了。 程云林大张着嘴,惊讶地拿起梁诚绘制的那枚甲成土将符,口齿不清地说:“什……什么,第一次炼制这么复杂的六甲符就成了!裕……炀,你的这个制符天赋还真不是吹的,那么厉害啊!” 梁诚抓抓脑袋,有些后悔没早点把这符箓往偏处画,结果把它给绘制成了,于是掩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碰巧就把这些符文给画出来了,对!碰巧,应该是碰巧。” “嗯……”程云林点点头:“无论是碰巧还是什么,既然你能第一次成功绘制出这甲成土将符,那就一定有第二次,第三次,好!好哇,这是好事啊。” “嗯,这枚符箓是完全可以使用的。”程云林仔细地查看了一下那枚梁诚所绘制的甲成土将符,然后递给梁诚道:“裕炀,你将此符收起来,明日师父带你去河湾请神将,是时候让你了解一下整个降神过程了。” “明天就可以上船到河湾去?”梁诚有点兴奋,心想终于可以看看整个降神过程了,虽然自己在简怀德祖师的玉简里已经搞清楚了整个过程,但毕竟是没有实际接触过,对于梁诚这种对制符术既感兴趣又很有造诣的人来说,新奇的符箓总是让人非常感兴趣的。 程云林见梁诚兴奋,也微微一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