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的顺过。 他原以为凭自己的权势,逼得陶苒走投无路还不是轻而易举,然而从胡文浩到石巍,再到今天坐在这里的南风集团的大少爷,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在维护陶苒。 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前段时间他知道有人在查他,从公司项目查到私人生活,他还在想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现在看来搞不好就是陶苒吹的枕头风。 任郡手抖的厉害,很想把这东西扔出去,但他知道他不能,他一直以来最大的倚仗就是他的出身,但在真正的顶级豪门面前,这些连个屁都不是。 他任郡,也有被权势碾压的这一天。 只是一枚戒指,他却好像看到了什么鬼怪阴邪之物。 半晌才抬头看向对面那两人,眼底尽是红血丝,声音也哑的像是粗砂纸在摩擦。 “我带上,你能放过我吗?”任郡问。 陶苒笑了,明明是纯良的深棕色瞳仁,这一刻却带着渗人的寒意,“那当然,爷爷怎么会和孙子计较呢?” …… 任郡带上戒指没多久,陶苒就拉着迟九渊离开了,任老爷子想留他们用餐,陶苒连客气都懒得装,直接冷着脸拒绝了。 他就像个话剧终于谢幕的演员,迫不及待的甩掉戏服,欢快的跑去享受下班时光了。 只是和任郡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笑的格外恶劣,如同小恶魔般低语道:“我放过你了,任郡,但因果和法律该怎么算,可就不是我说得算的了。” 任郡来时满面喜气,离开时精神恍惚,他疲惫不堪的打开车门坐进去,闭眼缓了一会儿,又想起什么,赶紧去摘那枚古怪的戒指。 然而那枚戒指套上去时明明很轻松,这会儿却怎么也拿不下来,不仅如此,任郡发觉只要他用力大一些,就会扯着皮肉跟着一起疼,好像…… 这戒指是从他肉里长出来的一样。 他额角沁出冷汗,低头小心的转动那枚戒指,余光却看见座椅底下一双很旧很脏,染了血迹的运动鞋,和一截青紫色的小腿。 “啊啊啊——!!” …… 九月时,夏天到了尾声,《你好,亲爱的》节目组发布了特邀嘉宾的身份,是影帝陶苒和他的男朋友。 这消息在热搜首位上挂了不到五个小时,另一条消息就挤了上来。 #松林集团 任郡# 大多数网友们看到这个热搜都是一脸茫然,然后一脸懵的进去,一脸草的出来。 点赞最高的评论是这样写的:前半段我以为我在看国产恐怖片,正想冷笑一声让编故事的滚远点,后半段就变成了今日说法……只能说人心比鬼魅更可怕。 简单来说,就是松林集团的总裁任郡,上个月自己把手指头切掉了,他切掉食指后被送进了医院,然后在医院里又切掉了中指。 不仅如此,他还声称床下有人、镜子有人、天花板上有人…… 反正屋里被他说的像过大年挤满了七大姑八大姨一样热闹。 切了两根手指后,他消停了两天,大概以为一切终于结束了,任总精神也好些了,渐渐恢复正常,然后他就被警察给带走了。 任郡执掌松林期间,偷税漏税数额之巨令人瞠目结舌,以及几项证据确凿的强.奸案,其中竟然还有个刚高中毕业的男孩子,任郡很有可能是用毒.品来控制这些受害人的。 一时间舆论沸腾,群情激奋,好几个官博发声,松林集团股价暴跌…… 总而言之,任郡死定了。 网上吵的沸沸扬扬的时候,陶苒和迟九渊并不在京市。 他们去了拍电影的那个小城,去看一场画展。 画家是位很有气质的女士,如果不看介绍,会以为她只有二十几岁,也许是因为一直在画室里,和缤纷的色彩为伴,她身上有种未经世事的简单纯粹。 她坐在展厅阳光正好的地方,微笑着给购买了明信片的人签名,五十元一张的明信片在小城里卖的很贵,但画展一早就说明了,这笔钱会捐给一个反校园暴力的机构。 陶苒在一幅画前驻足,画上的少年正在室外的水池里洗调色盘,好像有人在和他打闹,用手撩起水花扑向他,晶莹的水花里,少年笑的温柔腼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