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费雅茹每天回来很累,累得快趴下了。也可能是她从来都没有干过脏活累活,所以才这样。 陈建强的脸色也不好,男人出了这种事,被人瞧不起,人前跟他笑笑,背后叫他绿头乌龟,尤其是他还认费雅茹做女儿。 风言风语很难听,大约是不会传到他们耳朵里。 有人说,陈建强连亲生女儿都不要的人,为什么把一个给他戴绿帽女人的女儿当亲闺女疼? 谢美玉现在是什么名声?作为她的女儿?有谁认为费雅茹是个冰清玉洁的小姑娘? “我知道的呀!原来玲玲住在阳台上,后来大家给她做主了,两个小姑娘住一起,费雅茹不肯,她要去跟爹妈住一起。现在谢美玉被抓了,玲玲不可能让费雅茹跟她一起住的喽,所以么!你说她和谁睡一个房间喽?”这种话说得半暗半明,恶心透顶,却又无法反驳。 陈玲玲只希望,两人住进集体宿舍之后,这些流言蜚语能够平息,这种话对个小姑娘来说是满满的恶意。这也就是一开始,陈玲玲就认为,费雅茹换个环境对她,对陈建强都好,然而两人就这么决定了,那他们就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别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陈玲玲在主卧里喷洒了酒精喷雾进行消毒,卫生间也彻彻底底进行了消毒。 再找了时间,张阿姨,盛伯伯他们一起过来帮忙,把费雅茹睡的单人床扔了,这样房间也宽敞些,里面家具,挪动了位子。 奶奶和容远回来要九月底了,天气已经凉爽了,得准备薄被了,这个年代还没有被套,是那种床单加上被面,要手工缝制,得亏原主有这个手艺,她翻晒了被子,买了全新的床单被套,一针一线缝被子。 “缝纫机来喽!”张阿姨推开了他们家的门。 缝纫机是许奶奶当年的老同事们凑了分子,给奶奶买的礼物,几个人抬了进来,放在了大房间里。 又等了一个礼拜,总算许奶奶当地的手续也都办完了,原本陈玲玲要去火车站接,后来听奶奶说爱民叔夫妻都来了,陈玲玲怕局里的面包车坐不下,只能在家等。 说是在家等,也心不定,一直站在主道上,看着新村大门口,总算是看见局里的面包车开进来。 盛兴荣高喊:“放鞭炮!” 朱家伯伯和董民叔叔放鞭炮,张阿姨烧了火盆,对着跨下车子的许奶奶说:“许老师,跨个火盆,去去晦气,以后万事顺遂,一切顺利。” 奶奶笑着跨过了火盆,刘丹比陈玲玲还快扑上去:“许老师,您终于回来了!” 许奶奶抱住刘丹:“我回来,丹丹,我回来了!” 陈玲玲牵着菲菲和剑锋:“奶奶,这是菲菲和剑锋。” 许奶奶蹲下看着两个孩子,孩子们叫:“奶奶好!” “好孩子,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许老师,我们一起上楼,玲玲这个小丫头准备了很久了呢!” 邻居们接过爱民叔和阿娟婶的行李,有人拉着容远看,说:“许老师,你养的孩子真的是一眼就看得出来。” 许奶奶回头笑:“是吧!” 容远被人看得腼腆地低头,陈玲玲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脸红做什么?” “你是小张是吧?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我们城里地方小,你们做好思想准备哦!我们许老师家里已经算是我们这里大的了!”张阿姨跟爱民叔夫妻俩搭话。 大家一起上了楼,张爱民说:“先让我上个厕所,一路上都快憋死了。” 听见大实话,张阿姨笑着指卫生间的方向。 阿娟婶子看来看去:“真的很小啊!” “这个是我们这里的大房子了。我们一家几口住一点点大的地方也正常的呀!”朱家伯伯笑着说,“跟乡下两头猪猡都要住一大间,是不一样的。” “作孽啊!老朱,你真的姓朱,所以想要做猪猡是吧?”唐阿姨推着朱家伯伯。 “瞎说八说个什么啊?” 刘丹笑着说:“许老师,中午一起去招待所的小食堂吃个便饭,家里人多,转身不开。您休息一天,明天进局里,我来给您介绍好几位新同事,都是人很好的,尤其是我们乘务大队的大队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