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看了杨陆一眼:“闭嘴,赶紧进屋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师父!”杨陆道:“我是真的越想越气,这做法太恶心人了。” 赵凡道:“没什么好恶心人的,再恶心的事情我也见过。” “况且,这个张琼在繁城大牢里蹲了五年,他已经五年没有回到过这个张府,你觉得,现在的张府还能是他说了算的地方吗?”赵凡问道。 杨陆听此一丝端倪。 “师父,您这话何意?您的意思是,不是张将军有意安排我们住平房,是另有他人?”杨陆问道。 赵凡耸耸肩:“我不知道,我猜的。” 赵凡虽然不了解张琼,但凭着过去八百年的生活阅历,赵凡能大致做出判断。 起码,赵凡很清楚“无情最是帝王家”的意思。 即便张氏一族与“帝王家”搭不上边,但看张府的规格和奢华程度,也不难想象出张氏一族在景安城的地位,如此,张氏内部有派系斗争,也是在所难免。 何况,张琼真的已经离开张府太久,根本没有人能想得到,他还能活着回来。 “哥,我想去看看张将军的父亲,想看看‘魔毒之伤’到底是什么。”瑶儿现在已是睡意全无。 赵凡白了他一眼:“急什么?现在别去添乱。” “添乱?”瑶儿不服气:“我的医术不差的,怎么就添乱了。” 赵凡摇头,他所指的添乱与瑶儿的医术无关。 “我懒得跟你解释这么多,先睡觉,明天再说。”赵凡强硬态度。 他想,如果张府内的局面和他猜想的差不多,那现在张琼在张府内的地位就只能是以“可悲”来形容。 既如此,那作为张琼邀请进府的客人,自然就没有身份立场以及资格去看望张铮的病情,即便是去了,也就是去添乱。 事实上,赵凡的猜想基本正确。 张琼一回到张府,便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炸响了整个张氏一族。 没错,作为张氏的大公子,张琼的归来没有收到家人欢喜的表情,而是一个个惊悚惊愕,震惊不已的模样。 尤其是他的二弟张牧,简直是把眉宇锁成了一条线。 “老爷子醒了吗?绝不能让老爷子单独与那家伙说话,我的计划好不容易实施到这一步,绝不能前功尽弃!” 张牧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外衣,一边脚步慌忙的向着后院张铮的庭院赶去。 他是张氏族人中,最后一个得知张铮归来的人。 原本,他正和一群权贵公子在景安城的红楼喝着花酒,家佣急急忙忙赶到红楼,在一名烟花女子的闺房中找到张牧。 张牧现在还衣衫不整的状态,他是真没时间整好自己的衣衫,他必须尽快见到张琼,并且要保证张铮和张琼之间,不会有单独讲话的机会。 “二公子放心,家主服了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家佣凑到张牧耳边说道。 张牧停下脚步:“谁让你给我爹用药?” 他质问,一脸低沉。 但随即,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而起,“看来你还真是本公子肚子里的蛔虫,日后,本公子登上家主之位,定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家佣欢喜,拱手:“小的能为二公子办事,是无上荣幸。” “哈哈……” 张牧心间放松许多,刚才他太急着从红楼赶回来,都没细问张铮的情况,现在得知张铮已经被用药迷昏,他也就不紧不慢了。 张铮的庭院门前,此刻已是围了不少的张氏族人。 他们大部分都是张牧这一派系的成员,而少部分是张氏另一位公子的心腹,总之,这里不存在张琼的人,张琼现在是孤身一人在张铮的厢房里,跪身在张铮的床前。 “爹,孩儿回来了,孩儿不孝……” 张琼浑身颤抖,脸颊已是一片湿润。 张琼的身旁站着一名穿着华贵的中年妇女。 “琼儿,你是好孩子,你从来都是最孝顺的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妇女安慰着张琼。 虽然话说如此,但张琼依旧自责。 他看向妇女:“二娘,爹如何会晕厥不醒,爹的伤势究竟如何了?” 妇女抬手,擦拭眼角泪水。 “哎,魔毒之伤,折磨了你爹十年,他的伤势还在不断恶化,前两日城主府的医师看过来,也说,也说……” 妇女说到这,眼眶泪水溢出。 张琼听此,便是知道情况有多严重,内心不免崩塌。 而这时,庭院里传来张牧的声音。 “大哥,大哥……” 他还没走进厢房,还没看到张琼,就已经急不可耐的激动喊着,而当他来到张琼面前,便是没有半点迟疑的和张琼一样跪姿,双手张开,抱住张琼。 “大哥,您果真回来了,我还以为他们骗我,原来大哥真的回来了,太好了。” 张牧上演一出兄弟情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