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公主赤裸地站在她面前,温凉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 她说, 十五,你想看我登上那个位子吗? 她的眼神澄澈而又坚定,仿佛不是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夺权,像是在问她,想不想看她簪上一支金钗。 她那麻木冷血的心腔再一次剧烈地震颤。 她第一次明白,原来一个女人眼里燃烧的欲望会这样动人,仿若黑夜里的炽热火焰,让无数飞蛾甘愿扑火自戕。 她的公主无需妆饰华服,一颗勃勃野心就能让她永葆光华。 “公主所愿之事,奴必肝脑涂地。” 黑白分明的眼注视眼前人,口里道出的诺言比千钧。 错了,她错了,不该是这样。 她是赤门的人,不是公主的人。 她是夏家的人,不是燕青筠的人。 她的命在赤门手里捏着,原没有资格做出承诺,但她还是说了,十分愚蠢又十分郑重地回答了她。 如果一定要为谁而死,十五愿将命献给月亮,用鲜血铺就她的满月光辉。 “十五,你可要……言而有信。”—— 十五愿意为达成公主的心愿付出生命,但却对拿走公主的贞洁丝毫没有准备。 “十五,我,命你让本宫……舒缓,呃……” 十五看着面色潮热,气息不稳的公主,一时有些慌神。 今日本是江家老夫人借着赏菊为安都城大家闺秀青俊相看,长公主也受邀赴宴。 哪想被婢女打湿了衣裙,趁着更衣的间隙,中了贼人的情香。又不知谁将江家二房的纨绔孙放进了房内。 公主唤十五现身时,便看到那江家草包江元宏已经神志不清,精虫上顶了,分明也是中了招的迹象。 十五将人打晕,扔到内室的床上,便带着公主避人耳目躲进到江宅一间僻远的客房。 房间估计已经许久未曾住人,屋内桌椅上积了灰尘。 十五从柜里找了新的被褥,铺在床榻上,将公主先安置在上面。 想必是燕柘那小人已经等不及了,才想出这等龌龊下流的暗招,燕青筠心中暗骂。 十五刚拴好门闩,确保周围没有仆从经过,就听见公主的呼吸渐急促。 忙到床前探了公主的脉象,又想到刚才在屋内窗沿处贼人留下的粉末色状。 “殿下,这情香是合欢散,初时只是难耐,若延误时机便会诱发情热伤及身体。最快的法子是与人交合,不过十七处应有解药,殿下,待奴速去取来。” 燕青筠抓住十五几欲离去的手,唤停她, “不可,此事不可让他人知晓。况你去回间若出变故,本宫处境更险。” “殿下,那奴这就去寻个干净的男人来,事后将他处置便是。” “不妥。”燕青筠几缕鬓发微乱。 “带生人进江府太过惹眼,时间也紧迫。” “十五,我,命你让本宫……舒缓。” 那情香的势头上来,白皙的脖颈已经渐红,粉面雪肤如云蒸霞蔚般,檀口微张,露出点点贝齿。 十五惊诧又焦急,“殿下,这如何可使,我,奴是女人,奴没有男子那物事。” “本宫问你,这情香必需男人精水才得解吗?” “这……典籍中并未注明男精,只说‘与人交合,抒情泄身’。但男女交合,是天地之道,此前也只有过男女交合解合欢散的记载……”十五回道。 “既如此,你快让本宫舒缓,否则,回赤门领丈一百。” 比起玷污公主,十五宁愿被丈罚。但现在情况紧急,合欢散虽不致命,但却也伤身。 “奴冒犯殿下,之后再向殿下请罪。”十五行了一礼。 起身,微紧了紧拳,又松开。 十五在赤门的训练都是为了刺杀、夺取情报,所有的武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