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停顿片刻,再出声时带了些哑意,王爷对我不必有猜忌。我也绝不会贪图不该得的。我是不是还没谢谢王爷? 说过了,在马车上,不过我没有回应。萧厉睁开眼,转了个身,从背对变成面向。 宁长乐侧身睡着,被子形成起伏的波浪。月光洒在被子上,就像月亮照在海面,迤逦而暧昧。 宁长乐在背对着他。萧厉心里升起一丝不满,感谢的话应当真情实意地面向他说。 不管说没说过,我还是想对你郑重地说一声谢谢,谢谢你让我有了家。 宁长乐的尾音带上了哭腔,如琴丝一下下拨弄着萧厉的心弦。 他恰好能看见宁长乐的侧脸,一滴泪自宁长乐的眼角滑落。 砰 犹如无声的重音狠狠地敲击在萧厉的心房。 而此时的宁长乐双眼如深潭,平静得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在等,等萧厉开口,等萧厉彻底放下戒备。 其实 电光火石之间,萧厉猛然想起,宁长乐辛苦排队得来的户帖,却没有向我提起。若真认为我给了他一个家,不该把户帖交予我,请求进入宗人府归档,归入我的户籍名下?! 他在用苦肉计和美人计。这个宁长乐,没那么简单。 萧厉眼底压下一丝隐秘的兴奋,有趣,着实有趣。 其实萧厉难得一次温和地说话,其实我听许伯说过,父王差点与你姥爷结拜为兄弟。如此算来,我也就是你的世叔,我们是一家人。我不介意你喊我一声'叔叔'。 宁长乐面容龟裂。好他妈一个叔叔。 萧厉比他小四岁,小狼崽子好生不要脸,占他便宜! 宁长乐磨了磨牙,假装没听见。 萧厉扬声道:贤侄,贤侄,你睡着了吗? 宁长乐气恼地捂住耳朵,闷声道:睡着了,听不见。 萧厉大笑出声。 翌日一早,萧厉醒来,卧榻收拾干净,寝殿内没了宁长乐的身影。 许伯说,宁长乐去喂猫了。 萧厉嘴角微微上扬,跟我斗,还早着呢。 萧厉道:许伯,收拾出月华殿,给宁长乐住。 月华殿?不就在小王爷的寝殿旁边!许伯暗自欣喜,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嘛。 宁长乐拿着斗猫棒在乌云面前晃来晃去。 五彩的稚羽没有丝毫吸引力。乌云撩了下眼皮,换个姿势,继续趴在窝里,一动不动。 宁长乐双手合十,哀求道:乌云祖宗,您就动一动嘛。 年纪越大越懒惰,运动严重跟不上。 乌云尾巴摇了摇,扫过宁长乐的脸颊,喵一声,动完了。 宁长乐挫败。 久安眼珠随稚羽的摇晃转动,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所以王爷真的在装病?其实很健康。 嗯。宁长乐一脸的沉重。 久安摸摸下巴:少爷如此美貌,同睡一屋,王爷竟然无动于衷,还让少爷叫叔叔,除非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喜欢女人。 王爷不举。 宁长乐用斗猫棒敲了敲久安的脑袋:想什么呢? 久安捂住脑袋,道:情报上就是这样写的。不然花姨岂能如此轻松地同意你嫁入王府,非闹翻天不可。 宁长乐道:不举肯定是假的,否则管家不会如此积极地撮合我和萧厉。 久安计上心来,附耳说道:少爷,您不如勾引王爷,等怀有身孕,我就把王爷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您生下世子,携世子以令安王军,独揽大权。 第8章 再狡猾的兔子,总会露出自 宁长乐自然给予否定。他喜欢赌,但不是要自杀。 经过昨夜,萧厉的态度明显弱化。宁长乐打算趁胜追击,投其所好。 羊奶隔水加热,熟后成片,放置形成酥皮,夹以山楂核桃仁为馅,切为小断摆盘。宁长乐花了一上午,做成奶卷甜点后,整个人恍惚了片刻,手掌倚在灶台,揉了揉眉心。 久安担心地扶住:少爷,您吹了冷风,又没有睡好。甜点晚上再送,先小憩休息,养养神。 不行,口感会差。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宁长乐提着食盒,来到书房门外。 青牧拦住宁长乐去路,歉意说道:王妃,王爷正在书房议事,请回。 宁长乐点点头,将食盒递给青牧:我亲手做了奶卷,劳烦青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