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的吃手上的鱼肉,一副深怕被人夺取的模样,有那么些可爱。 林清瞧见了,想来是真的饿了,竟是没有缠着自己闹腾。 不过倒也好,若是缠起来,怕是许久都不能消停。 他将白鱼的残渣提着去了洞府外,处理后才又去了莲池边。 莲池内的莲叶被毁去了大半,只依稀些许还算完好。 半疏海棠上自然也留下了些许剑痕,花果掉了一地,在雨水的浸染下竟是有那么些惊心。 他缓步走了过去,瞧着树干上的剑痕皱起了眉,指尖也随之抚了上去。 这株海棠花自他占了此处洞府后便种下了,算上时间也有百年,今日竟是让个陌路人给伤着了。 而树干上的剑痕,能瞧得出是无上门才有寒梅剑法,宋一伦师承无上门。 当真是他。他低低地念了一句,眉头也皱的愈发厉害。 原也只是个猜测,猜测闯入轻云洞府的人是宋一伦,可现在却是确定了,确定了此人就是宋一伦。 无上门的弟子。 看来这个人是留不得了,再留着,迟早有一日会出事。 今日他能闯入结界,明日自然也是可以。 自己不可能日夜不出洞府,而白之如也不可能回回如此走运,到那时怕是会被宋一伦发现了。 一想到宋一伦当初杀人夺物时的狠厉,他清楚的知晓白之如若是落在他手里,同永和坊那条鲛人也没什么差别了,说不定更危险。 永和坊好歹是谋取利益,可宋一伦本就心狠手辣,兴许会将对自己的不满全数发泄在白之如的身上。 如此之下,他隐隐动了杀心,站在半疏海棠下许久不曾动作。 清雨潇潇,连绵不绝,寒意四起。 第一次,他为了别的人动了杀心,以往只有犯到自己的人他才会起杀心,至于其他的人是生是死皆是同他无关。 可今日他为了白之如起了这会坏道心的念想,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看着海棠花许久,直到花枝上的清雨落在了他的肩头,这才收起了那些心思,转身回了洞府。 洞府内有些安静,清冷的气息随着他的入内快速袭来,冰冷刺骨。 怎么这么安静,是睡着了吗? 他疑惑地出了声,同时侧眸看向了前头的床榻。 原以为会瞧见白之如坐在那儿吃鱼肉,可并没有,玉盒子随意的丢弃在床榻上,至于被褥衣裳被扯的散落在上头,还有些许则掉在地上。 至于那个应该坐着的人却是并未在上头,空荡的厉害。 人呢? 他皱着眉四下瞧了瞧,可却并没有寻到人,快步走了进去。 唔 也在这时,低低地呢喃声缓缓而来,再这轻云洞府内显得格外清晰。 他循着声音回眸看去,就见白之如趴在衣柜边上,漂亮的鱼身露在外头,而他的半个身子则全在衣柜里头,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瞧着这一幕,他紧皱的眉头愈发的深邃,片刻后才走了过去。 白之如还在一个劲翻着衣柜中的衣裳,根本没有瞧见林清已经站在了边上。 终于他将柜子里边儿的衣裳都给抱在了怀中,嗅着上头淡淡的暖香,欢喜地笑了笑。 又在里头待了片刻,他才抱着衣裳挪动身子爬了出来。 只是也才出来他就瞧见了站在边上的林清,吓得身子一颤,手里边儿的衣裳也都直接掉在了地上。 俨然是没有想到林清竟是会突然回来,还以为又同以往一样一出去就是许久才回来。 这也使得他傻愣在那儿,半天未有动作。 你在做什么?林清低眸瞧了瞧那些衣裳,眉间微微一挑,又道:一件不够还全拖出来? 原以为这人是想找衣裳穿,结果竟是将自己的衣裳全给拖出来了,这是想一次都穿吗? 这让他很是无奈,好半天后才低身去捡地上的衣裳。 只是他这也才动作,白之如就好似是受了惊吓般,猛地就钻到了衣柜中,同时还攥着衣柜门就给关上了。 可下一刻却传来了一道疼呼声,恍惚间有什么东西缩着猛然入了衣柜间,关门声也随之而来。 林清听着那一声疼呼抬眸看去,正巧看到那条漂亮的尾鳍猛然缩到了衣柜中,恍惚地微愣了片刻。 待好一会儿后他才回过了神,哪里还不知方才那一声疼呼是怎么来的了,定然是让门给夹着了。 他忍不住低笑出声,凤眸里头的笑意渐渐溢了出来,随后才道:出来,我瞧瞧。 方才白之如那么惊慌失措下关门,力道定然极大,尾鳍说不定都让他给压断了。 只是躲在衣柜中的白之如却是半分动静都没有,蜷缩着躲在里头。 恩?林清见衣柜里边儿一丝动静都没有,动手就要去开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