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什么。”接着又用极小的声音说:“小气真真。” 音量虽小但也能清晰地听见,许一实也知道她听见了,嘟着嘴有一声没一声地哼着气。 许一真目光凝在耷拉着脸的许一实,无奈地扯扯唇,双手像是惩罚性地扯了扯他的双颊,“你说你这么莽莽撞撞的?还有理了?” “都说了人家只是想来看你,你还说我。”许一实抱怨完后,拉张椅子乖乖地坐在了旁边,打量了周围一遍,“你这几天住这啊?啧,还不错嘛。”夸完后又哼了声,“这么空,住这肯定不舒服,你还不如住我那儿。” 许一真没搭理他,他次次来,次次说这话,从来都不腻。 许一实本来嘻嘻哈哈的语气陡然变得严肃,他叫了声名字,“一真。”神经兮兮的模样,从嬉皮笑脸到一本正经自然过渡,没一点缓阻。 许一实知道她来a市后来找她来得更勤了,她都要怀疑他现在是不是属于失业人员。 她任由对方圈住她的胳膊,“怎么了?” 仿佛刚才一本正经的喊人的不是他,许一实眼一弯,“这不是来看你吗?这次你离我这么近。”许一真看着他无视他的掩饰,“说吧?” 直到她说了话,许一实才像被下了准许令似的。 “我听到些消息,现在圈里人正讨论得热烈,也不知道是哪个传出来的。” “邱越瑜被保释出狱了,听说是以精神分裂的名头。她好像是患了被害妄想症,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说什么···。”许一实开始惟妙惟肖地学了起来,“邱家人要害她,害死她,我要出去,救救我,他们都想杀了我,救救我。” “每天晚上都这么喊,还有一些其他胡言乱语,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其中有关于咒骂许一真的,他不太想说。不过还有一些更奇怪的事,她既恨又在祈求原谅,不停地道歉希望得到宽恕。 许一真挑眉,疑惑问:“什么?” 许一实再次重复,“邱越瑜假释出狱,但是是以得了精神病的理由出来的。”他扁了扁嘴,“还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不过她现在人人喊打,邱家已经和她断绝关系,她所谓的邱家父母听说在邱家大洗牌之后被赶出邱家了。 而且之前财产纠纷时,邱南田对几个兄弟下手太狠,现在都等着他落魄好踩上几脚。 她的工作什么的也是仗着邱家弄得,现在邱家不仅败落,连她所属的那一支也被赶出邱家,自然没人再会去讨好她。 不仅如此,听说以前的男友也要结婚了。等病治好了,她还是要回去,他一点也不担心这人会逍遥法外。 看出许一真对这个没太大兴趣时,转头看她,小心翼翼地问:“听说那什么邱家股市动荡以及大洗牌。你知不知呀?” 许一真于忙碌中看他一眼,“不知道,与我无关。”注意到他还在看自己,轻启唇解释,“我没看新闻,也没上网。” 说话时眼睛里好像什么也没有,这只是一件平常的新闻。 怀着小心思的许一实顿时满意地笑出了声,笑得突兀,笑得开心。 他还知道许一真有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双胞胎弟弟,他一直很介怀,不在意也是装的。许一实一直都很担心她要是心软去帮那些人怎么办。 可现在从他知道的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中,许一真是一点儿都不在意。 笑声传到许一真耳朵里时,他又立马忍住,像个乖孩子样坐在旁边。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