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副自傲的样子他就忍不住让他受一点挫。 想到这,隋河阳叹了一口气,面庞显得愈发苍老,哼声问旁边的人,“凭什么要我低头?我可是他长辈,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脸上带了些怒意,但习惯性的不会向她爆发出来,猛地往口中灌了一口水,来平复心中被她激起的不快。 付佳摇了摇头,对这个老顽固真是难办,无奈开口,“谁说让你低头了,你只要谁也不搭理不就好了,收收你的偏心,也用不着低头。” 她说完将茶杯往下一放,与托盘发生敲击,响起清脆的声音,头也不回的离开,结束晨练。 留下隋河阳一个老爷子在那暗自琢磨,他以前就常常听到许一真的事迹,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有一天能成为隋家人。 他又想了想,不知道想到什么,隋河阳充满皱纹的脸上蓦然掺上些喜色,像是一朵枯败又逢生的花,刚才的苦恼恍若只是一夕的错觉。 “怎么不动?坐在那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于门前响起,许一真抬头向门口看去,拿起来的手机随手被放在一旁。 隋回舟一进来就看到许一真乖乖地盘腿坐在毯子上,一动不动,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思绪。 外面的风也时不时朝屋内吹,将她的发丝吹到眼睫前,虚虚挡住目光,看不清前方的人。 许一真歪了歪头,两只眼睛弯成月牙,背着风笑,“你不是让我不要动吗?”话一出口,忽然张开手臂,隋回舟将手中的牛奶放到桌上,让她搂住自己,微微一弯腰便将人抱了起来。 许一真环住他的脖子,散落半扬的黑发也掉落在他身上,她将脸搁置在他的颈窝中,沉默得像是雨后的深夜,只剩下细听才可以听到的风声,万籁俱寂。 隋回舟抱紧她,脸颊上的凉侵入到皮肉中,“是不是傻?我说让你不动,是怕你做危险的事情,以后不要把身体往外探出去那么多知道没?”他将通往阳台的门关严,低头看了看安安分分待在怀里的人,问:“怎么了?是被风吹的不太舒服吗?” “没有,你——”许一真摇摇头,双唇微张,像是想要说话,最后却只能感受到细细的呼气,除了这什么也没有。 许一真刚才接通了一通电话,她起先接通的时候还不知道是谁,因为来电的号码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但一听他说什么就知道他是谁了。 邱越忱说了很多,大概的意思就是邱氏遭遇了很大的危机。最近的订单被接连截胡或者是突然打电话说不合作了,就来问是不是和她有关系。 大抵也是知道这样很无缘由,于是说了这个原因,他们查到做这些事的人或多或少都和意回集团有关系,然后其中又有了隋氏掺一脚。而他又听贺揽说她现在正和隋氏的隋回舟在一起。 这么一连串下来就知道是因为她的缘故。 他又在电话里说,邱家和隋家老一辈的也都算认识,无冤无仇的,怎么会突然就针对他们。 于是就质问她,是不是她做了些什么,请她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之类的话。 许一真迟疑了会才回答说她不知道这些,因为是真的不知道,迟疑是因为她知道隋回舟很有可能会做这些。 她正思考这些时,隋回舟刚好回来。 隋回舟看向她,一双像是融进了散碎星光的眼睛里面满是他,他在后来又收集了很多颗珍珠,但没有一颗能比得上她的眼睛。 “那怎么了?我看到了哦。”他尾音微微上扬,“我看到你藏起了什么事,却不想告诉我。” 许一真目光游移,还真有点像被他看穿了的模样,扭过身捂住他的嘴,强制性的不许他说话,嘟囔道:“你看穿什么呀看穿。” 她面色平常,但眼神却不大对,隋回舟静静看她,没有非要刨根问底。她使他不能说话后,乖巧喝完隋回舟递过来的牛奶,再将杯子递给他。 目光这时才落到一直在等她说话的人。他在静静地等她说,不急也不燥。 许一真像是妥协了,靠着他道:“我刚刚接了一通电话。”她顿了一下,斟酌着总结了整个事情,“是邱越忱打过来,他让我放过他们一马,说是邱家接连受到打击,查到和你有些关系。” “我其实不太明白。” 她轻叹一声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 隋回舟随着她说出的话,眼眸里的温和渐渐消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化为浓重的黑墨,藏着风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