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大了太宰好多岁,说实话,心里也一直把太宰当做是弟弟在看,还想着是我照顾弟弟多一点,看来根本就不是这样。 太宰治不太明白他说的话,织田作之助抱紧了怀里的书,又望了眼地面。 从港口mafia总部大楼高耸的楼层看下去,地下形形色色的人都缩成了一个个小黑点,从顶楼刮过的风很大,吹散了织田作之助的碎发,让他的眼睛有些模糊。 太宰,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吧。 织田作之助笑了笑,继续开口,说得话让[织田作之助]心里一紧。 [织田作之助]听过太多次这种遗言,每一个都是书里的自己濒死时对太宰治说得话。 不,够了!你别说,你不能说![织田作之助]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为什么本体的选择和他完全不一样,扯着嗓子大喊,企图把本体的声音盖过去。 太宰治根本听不到[织田作之助]的声音,他掩耳盗铃一样的行为无异于是在乞求本体不要再说了。 [织田作之助]全身上下都在拒绝,看向本体的眼里全是恳求为了我们的未来,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即使声音再大,织田作之助也忽略了他,心里十分平静。 织田作之助就是这样,他下定决心后想要做的事,是任何人都无法轻易说动的。 太宰治觉得喉咙十分干涩,微微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他在横滨无论多么叱咤风云,说到底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面对敌人他可以带着兴趣,漫不经心地把敌人玩到死;面对利益,他可以凭借脑子,不带一丝血得占上便宜。 可是连朋友都只有寥寥几人的太宰治,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太少了。 织田作之助没有回头,他看着下方化为黑点的人群,继续说:如果太宰觉得,不管作为杀人的一方,还是救人的一方,两边都一样的话,就去好的一方吧。 做让你更能感到快乐、有存在意义的事情。 鹿岛清摸向左手手腕处的咒文,平日里以透明状隐匿的咒文重新化为黑色浮现,一枚精致大气的怀表出现在鹿岛清的右手上。 他打开「逆转怀表」的表盖,默念道 存档。 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暗色光芒闪过,世界在此刻定格。 看出织田作之助的动作,太宰治不动声色地向前走去,就在他缠着绷带的手即将抓住织田作之助衣角时,鹿岛清出手了。 只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逆转,不能浪费了。 织田作之助还没来得及纵身一跃,鹿岛清就以常人无法观测到的速度来到他的身后,比太宰治距离织田作之助的位置更近。 你要做什么? 太宰治皱眉,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自己的心脏的跳动声了。 鹿岛清抿起嘴巴,缓缓说了一句:抱歉。 紧接着,太宰治就看到鹿岛清以矫健地身姿将织田作之助甩下了大厦。 鸢色瞳孔缩小,太宰治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来到护栏处,伸手想要捞住织田作之助的衣角,最后时刻,他看到的只有织田作之助平静的目光。 彼时森鸥外正牵着爱丽丝的手站在落地窗前,他低头看着楼下逐渐平息的动乱,猩红色眼眸里装着满满的冷漠,偏偏还要笑着和爱丽丝说话。 爱丽丝酱,这能变成一件双赢的事情,简直是一个奇迹不是么? 话还没说话,森鸥外就看到了倒立着跌落下来的织田作之助。 隔着一整面落地窗,织田作之助和森鸥外对视上,森鸥外的眼里瞬间充满了错愕,和平静的织田作之助产生视线交叉,森鸥外来不及反应,织田作之助已经向下坠去。 双赢没了。 人体的坠落速度太快,从织田作之助跳下的时候,被鹿岛清拦住的太宰治就注定失去了救人的可能。 本体坠楼后,[织田作之助]也怀揣恨意,一直怨念地盯着鹿岛清,直到本体死亡,他彻底消散。 太宰治扯过鹿岛清的衣领把他狠狠按在墙上,眼里的杀意第一次对着鹿岛清全部倾泻而出:你在做什么? 令人胆寒的危险疯子终于露出了本性,鹿岛清拿着怀表没有害怕,不咸不淡地解释:如果你真的想实现你的目的,世界需要他死一次。 太宰治揪住鹿岛清衣领的手力气越来越大,最后又狠狠放下:他回不来,我就把你也扔下去。 楼下原本已经恢复秩序的众人又闹成一片,站在顶楼都能听到骚乱声,太宰治的杀意抵挡不住,他迫切想要将鹿岛清杀掉,但是理智告诉他还不能,鹿岛清这么做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深吸一口气,太宰治冷静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