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乌泱泱的下了山,直奔顾湘与曹蔚宁在昆州城的新房而去,瞅这些人那兴致勃勃的架势,眼看着就是奔闹洞房而来的。 曹蔚宁虽然不介意还乐呵呵的,但却还要顾及着顾湘奔波一天怕是已经累了,还在想着该怎么轰走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兄弟们,就见着原本以为被他们抛在身后的一众长辈,竟然整整齐齐的站在新房门前,负手而立,看着他们胡闹。 闹够没有?闹够了就赶紧回去睡觉。这也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长老,颇有威严的喝了一声,但那威严却被眉梢眼角间的笑意削弱不少。 一群少年见到这架势也只能不甘心的,眼睁睁看着一对新人在双方亲友的护送下进了洞房,砰的一声轻响,一扇房门阻隔了他们好奇的视线,也只好勾肩搭背,由各自的长辈领着回客栈好好休息。 直到送走了所有宾客,回头看向已经隐去身形的夕阳,白衣才长舒一口气,可算是还忙完了。 新房那边有罗浮梦和柳千巧守着,四季山庄又有周子舒和温客行收拾,白衣伸了个懒腰,脚步轻快的回了自己的洞府,准备在灵穴中好好睡一觉,这一两个月连轴忙下来,他可是要累坏了。 洞房内,手臂粗的龙凤喜烛噼啪作响,明亮的烛火照亮这一室间的暧昧与温馨。 随着人声渐远,方寸之间只留下他与顾湘两人,曹蔚宁后知后觉才有些羞怯和不知所措,看着顾湘好奇的在洞房内左张右望,摇曳的红烛映在娇美的侧颜上,美的竟有些惊心动魄。 曹蔚宁吞了一口口水,暗自给自己打气,他与阿湘都已经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了,自然自然是要相亲相爱的。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曹蔚宁才顶着一张驼红的脸,小心凑到顾湘身边,支支吾吾的说道:阿湘,累不累?我看你顶这个凤冠顶一天了,是不是很重呀? 你这不废话吗?知道重还不帮我拆下来,脖子都要断了。顾湘又何尝不羞怯呢?都不敢看曹蔚宁的眼睛,只能顾左右而言他的凶道。 曹蔚宁嘿嘿傻乐,将顾湘扶到妆台前,小心翼翼的为她解下发间的繁复头饰,看着铜镜中娇羞的美娇娘,曹蔚宁眼睛都看直了,但却还记得不要扯痛阿湘,直到一头秀发重归自由铺展在大红的嫁衣上,曹蔚宁才缓缓趴在顾湘的肩头,与她一起看着铜镜中紧紧相靠的倒影,喟叹一声:娘子真好看 顾湘的耳朵都是烫的,侧头看一下深情专注的曹蔚宁。在心中也由衷地喟叹一声,她眼光真好,但却羞于开口。 怎么?难不成我以后要是不好看了,你就不喜欢我了吗?她伸手揪住曹蔚宁的耳朵,故作凶狠的问。 不敢不敢。曹蔚宁笑得像个二傻子似的,任着顾湘搓圆捏扁,盯着眼前娇俏的新娘,神情认真,态度诚恳,却有些词不达意的说:不管是十七岁的阿湘,还是七十岁的阿湘我都喜欢,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而是我就是喜欢你,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就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 阿湘,夫人,娘子曹蔚宁拥住身前他的新娘,在固相耳边深情地感激道: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你个大傻子顾湘眼中隐有泪意,但却是笑着的,笑得甜美又幸福,紧紧的抱住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 她的曹大哥,她的夫君,她的相公 她想她一定是这个世间最幸福的姑娘。 四季山庄 阿絮~阿絮~阿絮~温客行拎着个酒壶晃晃悠悠的回了卧房,虽然喝得迷迷糊糊,却还知道要找周子舒,醉眼迷蒙间,看到桌边端坐的背影,踉踉跄跄的就扑了过去。 阿絮~阿絮你知道吗?我今天可开心了,我把他们都喝倒了,我好开心啊!温客行抱住周子舒的腰身不放,满身的酒气将周子舒熏得皱起了眉头,一手扶着这个醉鬼,一手夺过他手上的酒壶放回桌边,无奈又心疼的问:白天还没喝够啊?晚上了还不消停,喝成这样,明天头疼了我可不管啊。 不够,怎么够呢?阿湘的喜酒我喝多少都嫌不够~温客行扑在周子舒怀中,含含糊糊的说:可是阿絮啊,我这心里怎么就空落落的呢?你说阿湘这丫头嫁了人是不是就是泼出去的水了? 想什么呢?我看你真是喝多了。周子舒伸手,将他呼在脸旁的长发捋到身后,看着他那醉眼迷蒙的样子,很是无奈的说。 我没喝多,我就是有点难受,阿絮啊,我就是有点难受说着温客行就有些哽咽了,顶着通红的眼眶仰头看着周子舒,委委屈屈的说:阿絮,我好不容易才养大的丫头,养了十几年了,看着她从一点点大长到如今的模样,就这么成了别人家的了,我真的好难受呀,你快哄哄我~ 你少来这套阿,这次哭也没有用,有本事咱俩就比过一场,一局定上下。周子舒一看他那湿漉漉的眼睛,就知道这货没安好心,上次是他功力没有恢复,心又软,吃了次亏,这次他才不上当呢,将这狗皮膏药一把撕开,抱臂看着他撒娇卖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