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其他人也搞清楚状况了,是这龙孝不安分,想搞事情引动杀阵,白衣只是先下手为强罢了。 张成岭掂了掂背上的背篓,将之背得更稳一些,看着这一路走来机关重重,很不解的问:龙渊阁主为什么住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呗。温客行摇着折扇无所谓地说。 那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又弄了这许多机关,步步惊心的,万一他自己出来一趟也迷路了怎么办?张成岭少年心性,偶尔还是会问出些天真的问题。 世人躲起来也无非那么几种原因,要么他恶贯满盈,有仇家要追杀他。所以非得躲在一个,谁也找不到他的地方才安全,要么嘛温客行还在假设着那些可能。就被白衣先否定掉了第一个猜想。 就龙雀那个烂好人,一生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儿,哪来的仇家呀?周子舒虽然疑惑于白衣对龙老阁主的观感为何如此之差?却也没有否认他的话。 那也就只剩第2种原因了伤心,他想见的人再也见不到了,索性躲起来谁也不见了,免得见谁都伤心。温客行轻摇折扇,吹走心头的那一缕燥气,答着张成岭的问话,却紧紧注视的周子舒。 你师父以后若是不在了,我也想找个这样的地方躲起来,谁也不见了。 白衣拧紧眉头不屑的轻哼一声:逃避一时又不能逃避一世,自欺欺人罢了。他这话不知嘲讽的是那避而不见的龙渊阁主,还是自怜自艾的温客行。 张成岭机警的很,见他师父面有不愉,白叔也话中有话,灵巧的岔开话题着补着说:才不会呢,师父内功精湛又行善积德,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一行人就这么兜兜转转,穿越了那片危机四伏的林海,踏出深林,入目所及便是一道望不见底的天堑,只有一座仅容一人通过的栈桥,连接着深渊的彼此两端,而那对面陡峭的崖壁上便坐落着一间高耸巍峨却阴气森森的楼宇,想必那就是传闻中鲜见踪迹的龙渊阁了。 思及龙渊阁独步天下的机关之术,一行人踟蹰在吊桥的一端,审视揣度这单薄的一座桥梁上藏着哪些要命的陷阱? 张成岭那背篓里的龙孝,似是缓过了那阵锥心的刺痛,感受到他们停下的步伐,阴阳怪气的挑衅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们不是要去龙渊阁吗?对面便是,怎么你们怕我发动机关暗算呢?四个大高手押解着我,我还能反了天去。 不管这小兔崽子到底打了什么主意,这桥啊,他们是过也得过,不过也得过,但白衣也不想听这阴毒少年的闲言碎语,撩起背篓的盖子,随手就点了他的哑穴,让他闭嘴。 温客行看了一圈,率先说道:那我先过去吧。却被叶白衣伸手拦下。 哪儿轮得着你探路呀,我先去 说着转身抬腿就要走,保护也好,责任也罢,这一行人中,他年纪最长,就算与这些小屁孩整天斗来斗去,这种关键时刻还是要挺身而出挡在前面的。 叶叔,一起!白衣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紧跟上叶白衣的步伐一起踏上了吊桥。 叶白衣回头瞪了他一眼,也就随他去了,两人一前一后踏上栈桥,踩了踩还挺结实,便一步步,小心谨慎的走了上去。 崖边三人紧紧盯着那两道相携的白衣背影,一个宽袍大袖,仙风道骨,一个束腰窄袖,脊背挺拔。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突然叶白衣一个滑步做势要摔倒,周子舒看到惊叫一声:前辈!还以为他是踩到了什么机关,要掉下崖去。 温客行也紧张地叫了声:老妖怪! 而白衣却淡定自若,还往后退了两步,怕踩到叶白衣拖曳的衣摆,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叶叔,好玩吗? 原来叶白衣是故意的,他直起身甩着袖子嬉笑着:好玩,逗你们玩儿当然有意思了。 温客行小声哼了一声:幼稚!,真是浪费感情, 两人一前一后有惊无险地踏到对面的平地上,白衣回头招呼了一声:没事儿,过来吧! 前哨都已经探过路了,对面那三个人排了一下,把张成岭夹在中间,也踏上了吊桥,温客行打头大步流星向对面走去,行至中途却突然踩线一处机关,听到那咯吱咯吱的轮轴之声,三人大惊失色,那栈桥就在他们脚下分崩离析。 三人加上成岭背上的龙孝如下饺子似的,向那深渊中坠去。 异变突生,就算叶白衣反应再快,都没扯住那吊桥的一块木板,眼睁睁看着他们仨掉了下去,不禁大喊一声:我是假摔,你们是真摔呀?! 也就那眨眼之间的功夫,还在他身旁的白衣便似离弦之箭般纵身跃下,被风抖起的衣摆,似扑火的飞蛾般,不顾一切,叶白衣都没来得及扯住他的衣角,就眼看着张成岭被那俩人拼尽全力甩了上来,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飞身跃起,揽住那少年的脊背,把他拖回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