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张成岭的肩膀,把他扶起来。 想不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奇人,脑子奇笨,筋骨却极好,那老天爷是想让你好呢?还是不好呢?叶白衣也被张成岭的根骨勾起了点兴趣。 根骨再好,那也拜了我的阿絮为师,你别见别人是好苗子就打歪主意啊。温客行看叶白衣起了兴趣便赶紧地泼了盆冷水,不客气地损了两句。 叶白衣有些不屑的,哼笑一声:我还见过更好的呢。 温客行以为他是在说老白,但白衣却看出了他黯然的神色,怕是在触景伤情,怀念他已逝的徒弟,那个搅起江湖血雨腥风的封山剑容炫。 叶白衣不愿再想起那些伤心往事,举起酒杯嚷嚷着:还喝不喝了? 喝就喝,谁怕谁啊!温客行站起身,甩着袖子就继续和他拼酒去了。 白衣看出他叶叔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思索片刻,便扬声说着:叶叔,我也陪你喝两杯! 叶白衣倒酒的手一顿,有些惊奇的说:嚯!臭小子,你什么时候也好起这杯中之物了,以前不都是滴酒不沾的嘛,谁把你带坏的呀? 嘿嘿嘿,老怪物,您怕是不知道老白他是个一杯倒吧!温客行坏笑着凑近叶,白衣,毫不留情的就把老白当初一杯就倒的糗事卖了个干净。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就卖我老底,温客行你等着,我今天非得把你给喝趴下不可!白衣也被挑拨起了斗志,为了挣回脸面今天非得给温客行好好上一课,士别三日,定让他刮目相看。 来呀,谁怕谁呀!温客行可不知道。白衣出了一次糗之后就琢磨出了正确的喝酒方式,酒气不沾,千杯不醉。还当他是那个要面子的一杯倒。 周子舒任由他们仨胡闹,拍了拍张成岭的肩膀,软下了语气,温和地说:成岭呀,还好吗?要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再练半个时辰。 张成岭不可置信,他师父是怎么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么严厉的事情。 张成岭还想撒个娇,卖个惨,博个同情,但见他师傅逐渐寒下脸色,便也不敢张口了。 叶白衣拼着酒都不忘嘴欠两句:你大可以再逼他一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来来来,叶叔,别光喝酒,吃点果子。白衣眼见着他还想要说点啥,连忙推了个果盘过来,想堵住他的嘴。 张成岭□□练得已经挺惨的了,再被叶白衣这么煽风点火,怕是要累脱了。 臭小子,就你鬼机灵,来,让我看看这些年你酒量长进如何!叶白衣哪里看不出他那点护短的小心思,但也没跟他计较,亲手替他斟了满满一大碗烈酒推到他面前。 白衣也不怂,端起酒碗感慨地说:我还没和叶叔喝过呢,来,叶叔,这碗我敬你! 温客行眼睁睁看着白衣干,下一碗烈酒后还神志清明,大睁双眼,惊叹一声:嗬!老怪物还说你滴酒不沾,一杯就倒,怕不是扮猪吃老虎吧!老白,这就是你不厚道了! 温客行没看出来,叶白衣还看不出来,这臭小子耍小机灵呢,翻了他一个白眼儿,没好气儿的说:也不知跟谁学的那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儿!糟蹋了这好酒。 白衣讪笑一声,不重要那都不重要,不丢脸就行了呗。 周子舒可不想掺和他们仨幼稚的拼酒行为,认真严肃地盯着张成岭练完功,就催他赶紧去休息了。 天色渐深,他们仨还在那推杯换盏,打定主意要一醉方休。 叶白衣是个千杯不醉的真酒量,白衣凭着小心机也能撑到现在神志清醒,只有温客行是十成十干了几坛烈酒,头脑昏沉已然是要醉了。 周子舒盘膝坐在的大伞下,不想理会那三个吵吵嚷嚷的家伙,任那山风吹拂,吹散了一身燥热,心绪宁静的很。 酒桌上温客行被这对叔侄。轮番灌酒已是醉意朦胧,还被他俩挤兑着说他嘴大,不服气的冲着周子舒嘟嘟嚷嚷的,叫了好几声周子舒也没搭理他,悻悻然回了席间。 他晃晃悠悠地绕着他俩转了两圈,忽然就趴在白衣的背上,一手端起他的侧脸,含含糊糊的问:老白,你说你原本是这老怪物的剑灵,怎么一点儿都不像他,反这么像阿絮呢?他这算借着酒劲儿,问出了盘踞在他心间很久的迷惑。 白衣被他那身酒气呛地往后躲了躲,扒开他的手,把他推远了些,没好气的说:物似主人形,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那不对呀,你应该像这老怪物才对呀!温客行不死心还想缠问他,却被他没好气儿的推开。 要你管啊,你还能不能喝?不能喝就下桌,耍什么酒疯啊?白衣看见他叶叔捏着酒碗的手都爆出青筋了,怕温客行再这么纠缠不休下去,叶白衣真的能把桌子给掀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