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安静的在一旁看书,吴恙悄无声息的走向他,轻声道:「公子,我......很倾慕你,我姊姊说了,若是喜欢一个人便要主动些……让他知晓。」 许会在吴恙出现前内心不断挣扎着,这么漂亮机灵的姑娘,真要让她在如花般的年纪体会人性险恶吗?吴恩给的银两确实比自已在家里能开销的钱多了去,但单论吴恙这人他倒不喜不厌,「罢了,事成有的是钱和美女。」许会在心里想道,最终和吴恩站在了同一方。 他看着吴恙手中的手鐲和手帕,明知故问道:「那些可是定情物?」 吴恙轻点了头,将东西一併给了许会,随后二人一同读了苏軾写的《蝶恋花》,这是吴恙最后一次感到如此幸福。午时过后许会称今日家中有事便提早离去,实则前去吴恙家里按照与吴恩的计画,向吴砚告状。 申时学生们下了学堂,吴恙不喜坐马车,到了读书年纪也鲜少在骑马,一般都是自己走回去,但现在有了「紧急事件」,吴府便派了马车让吴恙迅速回来。一路上吴恙心理忐忑的很,问车夫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说,吴恙自顾自地想着,是父母怎么了,还是兄姊们犯了错,吴恙想不明白,难道是姊姊将昨日两人谈话的内容告诉了其他人,接着便在府里传开了。 下了马车,吴恙立即被家中护卫压至大厅,厅堂内除家人,还有许会及其父亲,数双眼睛盯着自己,有愤怒、有奸诈、亦有疑惑。「女儿……。」 「你闭嘴!」吴砚大怒,愤然举起桌上的茶杯砸向吴恙,吴恙的右脸颊顿时起了红肿。「副将,公子,我管教无方,让你们看了笑话,如今罪女在这,如何处置,还请你们不要心软,非得让这孽子学个乖。」 吴恙心急地看向姊姊,眼里满是不解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自己就成犯人了?吴恩也不想让吴恙只是受到处罚,是该让她明白尝尽委屈是什么滋味,而且还无人相信自己,在副将与许会开口前,吴恩淡淡说道:「妹妹似乎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公子不如亲自说说,姑娘家私下做些骯脏事积极的很,在眾人面前装成一副无辜样想骗过谁?」 吴恙听这一番话,着急喊道:「我没有做什么骯脏事!我真的没有!」 许会装着黯淡的表情,从怀里掏出吴恙的手鐲与手帕,随后假意解释道:「小人对不住将军与吴夫人,前些日子吴恙姑娘向小人表示爱意,小人起初婉拒了这份情意,下学堂后姑娘邀约小人喝酒,小人心想一再拒绝姑娘算的上什么男人,便想那日过后不再与姑娘往来,谁知姑娘与小人不胜酒力,意乱情迷下……便…….。小人犯了死罪,请将军从轻发落。」副将公子在吴府眾人面前述说此事第二次了,这无疑是火上添油,吴恙听的方寸全乱,自己何时做过这些事了? 许会将手鐲手帕递给管家,管家在呈上给老爷、夫人,两人立即认出,手鐲是吴砚送给吴恙的诞生礼,手帕上的「恙」字则是吴夫人亲手绣上的。 「将吴恙施以刖刑,再断其双臂,剜其双眼,扔进后山任野兽啃食,我再也不想看见如此下贱之人。」随着吴砚令下,吴恙心灰意冷,再痛苦的刑罚也不及被人陷害之恨,她想不明白,为何父亲不调查清楚再做结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难道父亲不知道吗? 还有,姊姊为什么要陷害自己?母亲为何始终保持沉默?她为什么不替我求情? 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鬼无恙在离诀谷始终无法消散的怨恨,自此时此刻埋下了仇恨的种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