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自然暂时是不大可能了。 因为伯爵府对于伯爷梦游摔断腿一事存疑。 孟司远从小到大,从未梦游过。 怎么好端端的,就梦游了,还摔断了腿? 怎么看怎么像有人俻夜入府行凶。 可查来查去,也没查出端倪,最主要,孟司远自己都不记得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摔断的腿,疼醒后,他就躺在地上,腿就已经断了。 最后也只能归于运气不好。 伯夫人余氏又要管家又要照顾摔断腿的夫君,真真是忙得不可开交,一时间,便也顾不上昨日老夫人吩咐她的,给孟晚陶寻婆家的事。 老夫人因为孟司远摔断腿一时,夜里受惊,第二日也病了。 整个伯爵府一团乱,这件事便也暂时搁置。 当然这里面有这么些弯弯绕绕孟晚陶并不知道,她只知道,承誉伯腿断了,老夫人又病了。 对于此,她十分喜闻乐见。 没有主动害人,也没有心怀歹念诅咒人,只是在他们倒霉的时候,鼓掌庆祝一下,她已经非常圣母了。 “能安生几日了。”孟晚陶翘着嘴角,很是开心。 “估摸着,”兰姨表情并没有特别开心,在她看来,这点报应根本就不够,罢官丢爵才能解一点恨和厌恶,她想得多一些,又一直在城里,消息也灵通些,听孟晚陶这么说,皱了皱眉道:“之前他们去找你,让你回府,你没应,这次事情更严重一些,他们肯定会借此事让你回府的。” 祖母病了,大伯腿断了,她这个府上三小姐,于情于理,都该回去探望。 这要不回去,说她于府中不和是一,最重要的是,她会背上不孝的骂名。 孟晚陶抬头看了兰姨一眼,把包好的糕点递给客人,笑着道:“那我也病了。” 让她主动上门,营造家庭和睦,维护伯爵府的脸面,门儿都没有。 云兰噗嗤一声,乐了。 伯爵府费尽全力不想让人知道孟晚陶在外面开铺子,她要装病,自然不会有人跑出来指责她装病。 云兰算是发现了,孟晚陶对付伯爵府的招数其实就一个:名声什么的,我压根不在乎,也不觉丢人,要闹就闹,闹大了正好。 名声这种东西,勋贵人家最看重,而承誉伯府,因着之前孟司壤的事,尤其在乎,说白了,名声就是伯爵府的软肋。 何止是投鼠忌器,简直就是死穴。 最重要的是,孟晚陶的不在乎,不是装样子唬人,是真的不在乎,以往就算了,现在两道封赏的圣旨一下,他们还真不敢把她怎么样。 一想到这些,云兰突然又有些开心。 她看了看翘着嘴角认真记账的孟晚陶。 明媚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真是美极了。 这铺子之所以能在短期内名声大噪,借了摄政王府的名儿是其一。 还有个原因就是,老板娘容颜倾城。 一般来讲,女人开铺子做生意,容色太扎眼,是会招来一些麻烦的,只不过摄政王府的名气实在太响,便在侧面减少了这方面的麻烦。 云兰其实挺为孟晚陶开心的。 眼看她越来越好,她就觉得以后到了地下,也有脸见凤潇了。 孟晚陶和云兰的猜测第二天上午就得到了验证。 伯爵府确实没顾得上继续盯着她的铺子,但直接来人了,表明来意,现在府里两位辈分高的主子都病了,让她回去探望。 来的人是老夫人身边的玉枝。 她并没有一昧的命令孟晚陶亦或者,求着孟晚陶,而是说清楚了之中的利害关系,让孟晚陶自己掂量。 看来老夫人是清醒了。 孟晚陶往柜台后的高脚椅上一坐,笑吟吟看着玉枝:“我病了。” 玉枝:“……” 看着面前面色红润身康体健,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孟晚陶,玉枝直接被堵得说不出话。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她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孟晚陶轻笑了声,收回视线:“就这么回罢,小瓷,送客。” 玉枝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瓷跟小枣两人,连拖带拽地‘请’了出去。 玉枝可是老夫人身边很得脸的大丫鬟,何时受过这种屈辱,被赶出来后,眼睛都红了,可孟晚陶这个样子,她也着实没办法,最后只能气呼呼回去回话。 至于玉枝回去后,老夫人是如何气得恨声怒喝,摔碗砸杯,孟晚陶就不关心了。 今日生意依然很好,她开心得很。 现在每日的货基本在午后就能卖完,最迟也不过再延后一个时辰的样子,所以她们每日都是早收工回去。 今日也不例外,就在关门前,却来了一位熟人。 “柒掌柜怎么得空到我这小铺子?”孟晚陶抬头看到进门的柒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