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老中医宣布可以拔针了。 不过头三针是老中医亲自来拔的,他解释道:“之所以我来先拔针,是头部这三个穴位乃真心位置,来,星辰,这根针尖你能看出什么吗?” 不止傅星辰走近了一步,黎秋也凝眸看过去,乍一看能看见针尖还是有黄色物质,可再细看发现其实黄色物质聚集在了银针的上部,而针尖恢复了本来色泽。 只听傅星辰道:“毒素都被拔出来了。” “哦?你如何判断的?” “黄色物质通过两种途径出来,一是散发到皮肤表面,二就是由银针吸取。假如还有残留物质的话,那么从针尖到银针的三分之一处都将全是黄色物质,但现在针尖已经干净了,证明后面吸取的是人体内的一种类似血清的元素。” 老中医满意地点头,“看来你医书没少看,确实如此。后面就都由你来拔吧,注意拔针时不要快,尽量让灸停留回旋几秒,这样可避免寒气侵入毛孔,从而影响判断。务必每一针都要这般仔细推敲判断,但凡有哪个部位还有残余必须记住,下次就是重点针灸位置了。” 黎秋听得十分动容,这老中医是真的不遗余力在教徒弟,她这个外行听了都觉是满满干货。而傅星辰本就天资聪颖,一点就透,只要老中医提点的他都照做了,关键是他还耐心十足,那许多银针每拔一针都要两到三分钟左右的时间,明显看见他额头在冒汗了。 看来针灸这门学问远没有所看到的简单,耗得不光是体力还有心神。 终于拔出最后一针了,黎秋盯着傅云熙的脸发现他一直都没睁眼,不由心中一沉,“傅云熙?你怎么了?” 但傅云熙依旧没作回应。 刚放下银针的傅星辰手上一颤,惊看过去失声而唤:“熙叔?” 就连老中医也从椅子里起身走过来,“都别慌,等老头子我诊断下再说。” 静谧的半分钟,黎秋惴惴不安地握紧了拳头,自我安慰:不会的,明明针灸前他还好好的,不可能做了第二次针灸后反而变坏了。 另一个声音又在脑中回旋:可是他如果真的好了,为什么一直都在床内没起来?之前多少次他掩盖自己身体状况啊,他最擅长伪装自己了。 越想坏念头就越多,心也越沉了下去。 这时突听老中医在道:“按理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过难保不出意外。星辰,你跟我去拿另一套器具。” 傅星辰一愕,另一套? 但见老中医朝他使了个眼色,心思敛转间立即领会了,连忙应:“好。” 由于老中医背对着这边,所以黎秋没有察觉到师徒间的猫腻,等他们离开立即来到床边担忧地看着傅云熙。见他脸上和身上都散着黄色汗珠,迟疑了下,还是去洗手间绞来毛巾为他擦拭,应该针拔掉了就可以擦了吧。 脸上很快擦拭干净了,沿着脖子往下需要解开胸前的衣扣,刚解开两颗口子就听见低沉的嗓音传来:“这时候我可能没体力来履行夫妻义务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