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木小花来找傅云熙,刚好撞上柴晋在为他做治疗。 那场面她已经见过很多回了,可作为木小花而言是第一次,当看见柴晋用那特殊的手法对傅云熙的腿部按揉时先是面色微变;而当傅云熙忍不住痛哼出声时,黎秋暗中观察,发现她的脸色在逐渐变白。 她应该从傅云熙身上预见到了自己儿子将来可能出现的情形,所以眼神里露出恐惧。之所以她没有那种急迫感,也正是因为她从不知道渐冻症的痛苦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一轮治疗下来,傅云熙大汗淋漓而且脸色煞白。黎秋很心疼,可也无能为力,瞥了眼身旁的女人伸手敲了两下门。 傅云熙抬起头来透过窗户看见她们,眸光微微闪烁了下便应了:“进来吧。” 黎秋推门而入,先问:“结束了吗?” 他点点头,“差不多了,什么事?” 侧身让开位置,“她说要跟你谈。” 傅云熙闻言便似笑非笑地将目光落在了木小花脸上,“与我谈什么?我们不是谈不下去吗?” 木小花干咳了声掩饰尴尬,顾左右而言他:“我能不能见一下笑笑?” “你觉得呢?” “你这样是非法禁锢。”木小花不服气。 傅云熙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般笑开了,下一瞬又眸光一厉,“是又如何?” 木小花咬了咬唇,语声低了下来:“你不能这样的,笑笑如果看不到我会闹,他情绪一激动就会哮喘发作。至少……至少让我先安抚好他吧。” 可傅云熙却不为所动:“无需你操心,我这有最好的儿童心理辅导师,与你儿子沟通十分顺利,一点都没有闹。” 这个倒不是假话,黎秋给陈冰打了个电话把人找来了,只聊了半个多小时就把笑笑给“收买”了,完全没有木小花所担忧的情况出现。 木小花眼露失望,深知今天想要看见儿子是不可能了。磨了磨牙根问:“那究竟什么时候能让我再见到笑笑?” 傅云熙:“你什么时候有药治他了,自然什么时候就见到了。” 木小花压住怒意质问:“那我又怎么知道你有把药用在他身上?” “放心吧,每次治疗都会直播给你看。” 傅云熙把一切都想好了,也把木小花的路都给堵死了。 最后木小花愤愤而道:“最好笑笑没有什么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傅家每一个人。” 傅云熙直接嗤之以鼻地冷笑出声。 从那天起木小花就一头钻进研究所里,连吃饭睡觉都在里面。她带来的几箱东西除了各种各样的药外,还有一些标本样品以及文件记录夹。 只有柴晋会与她接触,拿柴晋的话说是:“虽然人有点神经质,不过她提炼出来的药都有据可查,在不同动物身上都出现一定的疗效了。” 可令黎秋忧虑的是,光在动物身上做实验没法衡量,必须要临床实验才行。可是谁又来当那个白老鼠呢? 让傅云熙绝对不行,但难道拿笑笑吗? 竟没想傅云熙仍然有办法,他居然找来了数名也同样患有渐冻症,且已经是不同程度的患者。征求过他们的同意,签下协议书,他们愿意为新药作试验。 第一次临床试验终于要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