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嘶哑,语气沉痛。 黎秋怔了怔,张口想问:“谁?”可是没出来声。 但觉颈窝一暖,有人埋了进来,本能地想要推拒,可是鼻间闻到熟悉的气息不由问:“你是谁?”这次出声了,却小如蚊蝇。 但这么近的距离被听见了,明显这人僵住了,黑暗中抬起头,“你说什么?” 黎秋眼睛适应了黑,依稀能看出对方轮廓,想了想,换了个问题:“我们是不是认识?” 一声吸气,然后是咬牙切齿的语声:“你跟认识的人都这么搂搂抱抱吗?嗯?黎秋?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能不能先开灯让我看看你。” 气力一点点凝聚,讲话也渐渐有了声。 “啪”的一声,正上方的灯亮了,还是被刺了下眼睛微眯,等适应后环转一圈目光落在眼前胡子拉沙的男人脸上。 傅云熙眯起了眼,眸光变得寒厉:“秋,我刚才说了,不要开这种玩笑。这不好玩!” “你为什么不刮胡子?都认不出你来了。” 傅云熙怔了怔,暗松一口气,“等下就去刮。” “现在就去。”黎秋盯着他催促。 他只得起身走进洗手间,很快一身清爽地走了出来,“这样总行了吧。”可是看着那双眼中的探究与打量,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你能……”黎秋迟疑了下,提出要求:“说一下你的名字帮助我记忆吗?” 浑身一震,傅云熙箭步来到床边,目光锁视着她一字一句:“你是没听明白我刚才的话吗?信不信我立刻把你扒光了,让你好好记一记我究竟是谁?” 黎秋惊愕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傅云熙越加恼怒,抵近她目光只隔了一寸距离,“说,我叫什么名字?” 明显惊慌不安在黑色瞳仁里环转,突的她眉宇一震,抬手一把将额上的纱布给扯下,口中却痛喊:“好痛!” 血早已止住了,但因为口子大而缝了五针,格外的触目惊心。 傅云熙看不过眼,转身疾奔着夺门而出去找医生,不到半分钟人就冲了回来,身后跟着医生。 察看过黎秋的情况后,医生严肃交代:“不能揭纱布知道吗?你这缝了五针要防止创面感染细菌,到时候可就要吃苦头了。” “疼,好疼!”黎秋根本没听见,她的双手已经都抬起来抱住了头,感觉头里面有几万字虫在撕咬一般,揪心裂骨地疼。 “为什么会这样?”傅云熙怒问。 “头部做过ct与磁共振了,除了轻微脑震荡外并没有特别严重的伤。” 医生刚如是回答就被傅云熙给喝问住:“那她为什么会昏迷不醒长达一周?” “这不能以偏概全的。昏迷不醒分很多种,有的是痛觉神经大于意识而不醒,有的是自己意念在告诉自己不要醒来……” 傅云熙不耐地打断:“那我老婆属于哪种?” “暂时判定为是自身不愿醒。” 哪料话音刚落就被一声很小的语声给否定了:“谁说的?” 两道目光同时移转向黎秋,她恨恨地说:“明明是有两个人一直在说话,一个人说我累了,睡一觉就好了;一个人说黎秋,不要睡。这两个人太烦了,哪有一直在人耳边说话的,害我想睡了又被吵醒,没事干又想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