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一朵半人高的雪莲花,黎浅浩还有几分不适应,但是反应过来这并非梦境或者臆想之后,他再度走到那朵盛开的雪莲花边,这一次他微微俯身,鼻尖刚好碰到雪莲的花瓣,触感细腻柔滑,就好像连雪的双唇一样。 随之,一阵浓郁的馨香袭来,黎浅浩瞬间只觉得神清气爽,那香味虽然浓郁却并不让人觉得黏腻,反而让人觉得清爽无比,似乎怎么闻都不会厌烦似的。 好香。黎浅浩忍不住开口道。 这次连雪终于稍稍开心了一点,他保持花形,声音依旧略显微弱,不过语气里却已满是自豪,那当然,我可是落拓芙蓉,世上最香的花。 落拓芙蓉。黎浅浩一开始并未在意,此刻面前就立着一朵洁白的雪莲,他嘴边忍不住便重复了几遍连雪的品种。 黎浅浩虽说并未博览全书,可也算爱书之人,不过他从未听说过落拓芙蓉四个字,不过面前这朵花似乎真的累了,因为他的花瓣都开始内扣,仿佛是要退回花苞的状态似的,恰好此时外间有人拿来了半人高的花瓶,黎浅浩便将花瓶放入里间,将那雪莲花放入花瓶中。 做好这一切,黎浅浩伸手轻抚了一下花瓣,转身离去,刚才在他房间的黑影可不是幻觉,他也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青天白日就来他敬檀宫。 连雪也没有管黎浅浩,因为他还是很伤心很伤心,他保存了一百三十年的初吻啊,就这么没了 还有他保存了一百三十年的二吻呀,也没了 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无法吸收山泉水的养分,越无法吸收养□□边便越虚弱,越虚弱便越无法吸收灵气 如此恶性循环,叫连雪难过上面又添难过,他极力忍耐,可是半个时辰之后,他忍不住了,小声地啜泣起来:嘤嘤 连雪的啜泣声非常低,若不仔细听,着实没人能听到,可是偏偏就有人闲着无聊,这边逛逛那边走走的,结果有人便走到了敬檀宫后方,没多久便听到那隐隐的哭泣声,心里发毛,那人赶紧去了敬檀宫,随便找了个宫人,结果得到消息是太子出门了,而太子向来对下人比较宽松,只要他离开,下人们便可自由活动,于是十来个宫人都在敬檀宫院子里说话,宫女们也在另一边休息,总之敬檀宫该是没人在哭。 这人不死心,回头又去了敬檀宫后方,结果那隐隐约约的啜泣声再度传来,这一下那人可吓坏了,抬腿就跑,而自那之后敬檀宫闹鬼的传闻便传播开去。 这是后话,此时的太子则找到几个侍卫,侍卫们手底下押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男人看向太子的目光阴险毒辣,仿佛和太子有着天大的仇恨。 皇上知道了?黎浅浩这话是问的侍卫。 是,命令我们把人押过去。领首的侍卫回答。 本宫也去。说罢,黎浅浩跟着几个侍卫去了皇上处理政事的正廉殿。 去的路上,那刺客的下巴被卸了下来,为的是防止他咬舌自杀。 正廉殿上,皇上将奏折放到一边,看看黎浅浩,再看看那个刺客,沉声说:这年第几次了? 回父王,今年第三次了,前两次被捉之后都是直接咬舌自尽了,这一次他无法如此,不过该是也问不出什么,他从被捉起,就想自尽身亡,怕是宁可死也不愿开口。 皇上长叹一口气,说:浩儿啊,朕再给你二十个侍卫,二十暗卫吧。 黎浅浩却摇摇头回答:父王,敬檀宫的侍卫已经是宫人们的好几倍不止了,侍卫就不必了,不过父王,这个人能交给我吗? 黎浅浩随手指一下那个刺客,问道。 浩儿,你不是说问不出什么吗?还要他做什么? 黎浅浩起身恭敬回答:父王,孩儿并非要问他什么,而是有我自己的打算,父王,能否答应儿臣这一请求? 皇上最是喜欢自己这个孩子,他自小便聪明懂事,即便是他的母后去世时,也不吵不闹,安静得和他年纪不大相符,皇上只是不小心看到过他躲在一边偷偷擦泪的情形,那时候他才发现,这孩子哪儿会不伤心,不过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软弱的一面而已。 自那时候起,皇上便对黎浅浩更加关爱,而黎浅浩也没让他失望,不过二十,能文能武,文能舌战群儒,武能上阵杀敌,身为太子却待人宽厚,着实是个能担得起大黎江山的太子。 若要真说哪点不好,就是太子太容易生病了,每年至少会大病两场,而且还经常伤风感冒,若非他自己喜欢锻炼,真有可能是个不长命的太子。 这个太子从来不会主动要什么,这一次皇上倒也有些惊奇,当然一个刺客,肯定也不可能被太子放了,所以皇上点点头说:可以,不过有一点,浩儿,你可是太子,一定要保证好自身安危。 父王放心,即便是侍卫不在,这些人也近不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