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都没有。 最后的一丝清醒停在梅花如同遭受狂风暴雨的猛烈掉落中,雪花落在眼底融化,雪水融入泪珠之中。 这一觉,直接让桑愿睡到了结契大典即将开始的前一日。 他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一时间竟分不清那一日的雪地红梅林中究竟是不是梦。可那场**着实令他印象深刻,在短暂的迷蒙中,他竟然记起了每一滴每一刻。 戚宁安他,当真没给自己半点说话的机会,用行动让他再也忘不掉雪地红梅的盛景。 桑愿想,他再也不随意完成他的什么心愿了,因为到最后都会陪上自己。 那些跟他的亲密,带着期待和后怕,总是令人沉沦又难以忘却。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一开门,刚被数不清的红绸所震惊,转眼便是许多传讯符冲了过来。原来门口设置了屏蔽阵法,若不是他开门,根本无人能打扰他。 传讯符大多是一些认识人的祝贺,还有飞乐夹杂在里面找不到人的暴躁。 桑愿揉了揉太阳穴,暗叹酒色果然误人,放纵的结果要不得。 简单地在祝贺传讯上回了感谢,打开飞乐的传讯符是就是对方的嘶吼。 桑愿!你死哪去了!长青成功筑好了道基,我们给他庆贺时都联系不到你。 要不是剑君说你在摇光峰养精蓄锐,我还以为你背着我偷偷跑了呢。 养精蓄锐?桑愿太阳穴跳了跳,心中闪过疑惑,明明卖力的是戚宁安,为什么回回养精蓄锐的却是自己? 他不服。 但不服也没用,事情就是如此。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编了个闭关休养的理由,重新给飞乐发了传讯。 飞乐回得很快,说的却是:不用去找长青了,人家现在好得很,我就去摇光峰等你。 桑愿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奇怪,但也没想太多,只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等赶紧下了摇光峰,差点被整个路过的红绸晃花了眼,才见到飞乐。 不到一个月不见,他竟然看到飞乐眉眼间出现了愁郁之色,虽然很淡,但还是被自己看出来了。 桑愿面上不动神色,唤了他一声:怎么了? 飞乐在见到他后仿佛松了口气,还特意左右环视了一周,说:你带我去摇光峰住一晚。 你怎么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长青怎么样了?桑愿疑惑道。 没想到飞乐差点跳了起来,见他神色怀疑,连忙说道:他很好!我就是告诉你,明日大典结束后我就回去。 我知道啊,我们先前不是都说好了吗?出什么事了?你竟然要去摇光峰住一晚?他越这样,桑愿就越好奇。 要知道,先前他嫌弃摇光峰无聊,让飞乐去玩,他都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好端端怎么突然变了性? 飞乐闭口不答,特意强调着回答:没事!没事!毕竟我是你这里唯一的娘家人,自然要送你出...嫁... 哇,你干嘛打我!脑门被桑愿直接弹了一下,飞乐夸张得哇哇大叫。 桑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谁让你乱说。 没想到,飞乐又凑到他耳边,声音特别低。支支吾吾道:桑愿,我问个事情。 你的脸怎么比灵猴的屁股还红?桑愿好奇极了,在他发怒之前赶紧说,问吧,看你急躁的样子,难道是天要塌了? 这可比天塌还要严重,飞乐心里挣扎半响,眼珠子四处乱转,终于轻声问:我问你,你跟剑君谁上谁下? 什么?桑愿一副被雷劈着的表情,随即满脸绯红,瞪他: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拒绝回答。 飞乐偏偏不依不饶:求你了,难道跟我还不能说? 难道这能跟你说?桑愿作势又要去弹他脑门。 可飞乐却灵活躲开,一边躲一边缠着他,看样子势必要问个清楚。 桑愿被他缠得没法子,瞅着四下无人,红着一张脸,掩去底气不足,回答道:我当然在...上! 话音一落,飞乐整个人震惊在原地,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我不信! 不信拉倒。桑愿其实也慌慌的,不过他自觉不能在飞乐面前掉面,反而耸耸肩,假装不在意地说道,不信的话,你自己去问剑君吧。 问剑君?估计话还说出就会被他一剑劈了。 飞乐沉默了好久,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语气敬佩:我不如你。 他的声音太小,因撒谎而紧张的桑愿并未听清,反而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飞乐摇摇头,生呼一口气:没什么,我说你不愧是我的朋友! 桑愿被他说得更心虚了,随意地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