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被迫打开,属于桑愿的气息如溪流汇入海洋,融进他的神魂之中。 皎洁的月光终于为他驱散了黑暗,在神魂被触碰的瞬间,戚宁安本能下不是反击,他的神魂反而粘了上去。 两人的神魂边缘慢慢交融,这种程度本来就足够让他恢复修为和记忆。可他的神魂却尤嫌不够似的,到最后纠缠着反扑过去。 嗯......桑愿口齿间忍不住溢出声音。 神魂被强势侵入,那些汹涌澎湃的爱意和占有欲宛如极速生长的藤蔓一点点地颤在他的心脏上,让他浑身都止不住地战栗。 戚宁安冰层下隐藏的情感,第一次如岩浆般喷涌而出,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他神魂之中。 这些浓烈而炙热的情感来得太急太快,几乎是在瞬间就覆盖住了桑愿的心神,让他变成一朵浪花,只能随着深邃的海水一起飘荡。 意识一点一点地模糊起来,面容艳丽似妖,他努力睁开眼,勉强伸出发软的手抓住他的衣襟,喃喃道:戚宁安,不要在这里...... 嗯。记忆回笼后,戚宁安眼底是翻腾难止的欲色。 天衍剑再次出现在他手中,剑身轻鸣,仿若祝贺。 一道剑气以破空之势而出,雪白剑光如瞬间划破黑暗的闪电,带着难以披靡的剑意冲破轮回之阵。 ...... 神殿内,众人屏住呼吸,焦急地看着地上用极品晶石重新绘制的阵法。 奇怪的是,此次来神殿里的,除了天机门地之一脉,其他门派懂阵法的也不少,唯独玄天门只来了火炎真人座下的司子石一人。 天机门地之一脉的执脉人天机云坐在阵法前,额头上不断沁出的汗珠显示着他内心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 你们到底行不行?飞乐烦死了这种希望被一次次打破的感觉,不耐地说,不行就换个人来! 司子石神色微怒,当即不客气道:不过是一介散修,也敢在我们面前撒野? 飞乐冷冷地看着他,回怼道:散修怎么了?火炎还是你们长老呢,不照样为了自己的利益坑害同门,难道这就是你们与散修的区别? 你住嘴!司子石气得脸色发青,当即争辩,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难道我师尊竟会陷剑君于危难之间吗?你这是污蔑! 若不是记得桑愿之前的叮嘱,一定要掩饰自己是凤凰神兽的身份,飞乐早就一团凤凰灵火扔了过去,哪里还跟他在这里叽叽歪歪。 飞乐。长青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不赞成地摇摇头,声音很低,事情很奇怪,玄天门只来了司子石一人,我传讯给师尊也没有消息,不要惹怒他们。 飞乐正欲再说,就听见长青接着说道:我们还是先在这里等他们出来再说。 这句话让他冷静下来,没有什么比桑愿平安出来更重要。 可司子石却不打算放过他,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气弱,当场就直言:我看你是故意污蔑我们玄天门,长青你这个白眼狼竟然也护着他,既如此,我就把你们两人一齐收拾了。 变故一出接着一出,飞乐早已没了好脾气,只因为桑愿的安慰隐忍着不发。 直到司子石唤出法器,天机云才呵斥道:现在是打架的时候吗? 至于这位少年先前说的关于火炎真人坑害剑君一事,因为他口中的易柔迟迟未出现,最终因太过离奇也无人相信。 天机云的话还是有用的,司子石恨恨地看了飞乐两人一眼,不得不站在另一边,只是目光时不时从两人身上扫过。 天机云起身,其他修习阵法的修士纷纷围了过来在一起商议。 天残生死阵属于上古阵法,其间玄奥非常。他神色凝重,他们在此间已经解了两日,别说解开阵法,就连此阵的运转原理都无头绪,据记载,此阵本就为大魔所设,若非金仙修为都难出阵。 他看着地上的阵法,心中一片可惜:我们实在无能为力,虽不知剑君为何被困此阵,但估计出阵几率渺茫。 别说金仙,整个苍蓝界已许久无人飞升。 无人相信飞乐所说的于非臣和火炎的所作所为,但他们却相信天机云对这阵法的判断。 一代剑君,竟要悄无声息地陨落在此,太过可惜。 天机云的话落在在场之人的耳里,司子石的目光闪了闪,悄悄地朝后面退了两步。 他要把这个消息带回宗门,乘风长老自会有打算。 不可能!即使知道这阵法的险恶之处,可飞乐不肯相信桑愿会随着戚宁安死在里面。 长青脸上煞白地站在那里,抓着披风的手指发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就在其他人正欲退出神殿时,原本毫无动静的阵法突然出现一道耀眼的白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