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可戚宁安心里没有半点不喜。肖想许久的月儿终于落入怀中,近乎发狂的忍耐在这句话下支离破碎。 高山上的霜雪,终于在不可控的昳丽水光下心甘情愿地消融。 纤长微翘的羽睫上因为身体里的热被水汽浸湿,他埋首在戚宁安耳边低低地**,额头的细密汗珠在他的雪衣上晕染出一团团的水渍,像是在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戚宁安叹了一口气,扳过他的头,让他正视着自己的眼睛,脊背宛如绷紧的弓弦,只需再多使一点力就会绷断。 桑愿哼哼唧唧地看着他,像是不满。 好。他没有多说一点话,天衍剑被他随手一抛,在血池外化为坚不可摧的剑阵,遮挡血池边发生的一切。 直到炙热的唇上印上微凉,得到确定回答的桑愿不再压抑自己,本能地去索取更多的清凉。 他的动作很是不得其章,中途嫌弃戚宁安的手碍事,不得不迫使他双手撑在地上,绷着身子任由他为所欲为。 汗珠一颗颗地从桑愿绯红的脸颊滚下,有些落在他的衣襟间,滚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桑愿手指插入银发里,声音里全是不得满足的哭腔。 雪山苍松的凉苦味和草木清透的味道慢慢融合,银发被人宣泄般地拉扯,带着一丝丝痛意,断断续续的哭腔一点一点地钻入他的心脏。 离开清凉之处的唇早已是娇艳欲滴,透出一种雪山红梅中都难极的红。酥麻的感觉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地侵蚀着戚宁安的心神,撑在地上的手背早已爆出青筋,在桑愿唤出他的名字时两条胳膊上的肌肉都绷得死紧。 戚宁安。耳边是他含着水光的一声声呼唤。 这些字眼宛如一点星火,转瞬间就把所有的冰雪蒸发,化成一道又一道的水汽,缠绕在两人身上。 戚宁安瞳孔里的灰色变成化不开的浓墨,桑愿拽着他衣襟的手越来越近,直到微凉的气息包裹了他们,他才捉住他仍在作乱却不得寸近的小手。 桑愿委屈地看着他,像是在问他是不是后悔了。 这样你会伤到自己的。戚宁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入鬓发,他看见柔嫩的瓷白被热气染上一层又一层的绯红,落下一句,我帮你。 蔷薇里的甘甜被他噙出,桑愿喉咙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那些得不到的渴求终于被人耐心地一一满足,两人的呼吸交缠,雪山苍松的苦意一点点融入草木清透的气息,血池里泛起微微的涟漪,只留下春光暖意。 春日里盛开蔷薇花旁停了只雀儿,它好奇地看着这朵散发着馥郁芬香的花朵,看它在风中巍巍颤颤地抖动,然后毫不犹豫地飞向娇嫩的花蕊。 梦境里突然起了风,未受过风吹雨打的花儿哪里受的住如此对待,花汁四溅中花瓣飘飘撒撒地落了一地。 两人彻底陷入旖旎的春日梦境,他们在里面奔跑追逐,双手紧握。 情果和灵血混合浸入的炉鼎之毒在第二日就尽数解去,可捆仙链在地上的摩挲声却足足响了五日。 第七日的早上,桑愿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只是偶尔停下歇息一会儿。 桑愿。戚宁安在身后唤了他一声,得到的是一个回首的白眼。 他的双颊鼓鼓的,显然气还没消,凶巴巴地朝后骂了一句:别喊我!也别跟着我! 戚宁安如他所愿地没有喊他,却仍是在后面跟着他。 短短几天,他就由化神期一跃进阶到合体期,足足跨了整整一个大境界。但修为的猛涨让他止不住羞愤,而这份羞愤就发泄到了始作俑者,剑君戚宁安头上。 这厮...这厮竟然在他炉鼎之毒解除的情况下,恬不知耻地一次又一次。直到昨日,才有空把他脚踝上的捆仙链彻底除去。 丹田的灼热感早已消失,可却有了挥之不去的几丝剑意,就像是戚宁安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法抹除的痕迹。 桑愿气得要死,在碰到邪魔时准备出手发泄,只是还没动手,那些邪魔就消散了。 在第八只邪魔被身后的戚宁安一剑灭杀,桑愿终于止住脚步,猛地一回头却刚好撞到他的胸膛上。 硬邦邦的,更令人生气了! 戚宁安趁机捉住他的手,无师自通地道歉: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哟,这厮还知道自己错了? 桑愿瞪他:你错哪了? 戚宁安诚实回答:错在时间太长,你都说了不要...... 桑愿一把捂住他的嘴,脸上爆红,呵斥道:别说了! 戚宁安此时眉眼舒展,神态里都是说不出的魇足,甚至顺从心意地亲了一下他的手心。 桑愿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生气都忘了,冷笑两声又不理他。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