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而已。 可他明明记得,前几日戚宁安用飞天翎作为示范时,一招下去大片的树木倒了一片,到现在还光秃秃地在那呢。 戚宁安的面部表情很冷硬,特别是发现他不认真的时候。 对敌时最忌心有旁骛,即使失误一息,也可让生死转换。戚宁安语气格外认真严肃,树枝往前一伸,低喝一声,再来。 他浑身气质凌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面前是什么生死敌人呢。 桑愿早就认识到他在修炼一事上有多么认真,此时也不敢反驳,只能苦哈哈地接招。 再一次失败时,他握着飞天翎耍赖般地坐在地上,完全不顾积雪打湿了衣裳,喘着气道:剑君,我不行了,太难了,以后再学吧。 他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好似被风雪摧残一般。 你先起来。戚宁安低头喊他。 桑愿摇摇头,低头不去看他,委屈道:不,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看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戚宁安原本的说辞在唇齿间转了一圈又咬了下去,认真思考了一般后,终于放弃了让他如自己一般几天学成功法的打算。 脚步声逐渐朝桑愿靠近,他好像听见有人轻轻地叹口气。 回去休息吧。戚宁安说,随后伸出手,把桑愿拉了起来。 终于解脱了,桑愿生怕他转眼变了注意,就着他的手迅速起来,然后当着他的面把头发散开,把飞天翎作为发带系上。 他的动作非常快,连碧色发带掉落在地都没注意。等风一吹,原先的发带早就不知吹到哪里去了。 那我先走了,这段时间辛苦剑君了。桑愿不介意说点好话,他生怕戚宁安反悔了一般,连忙说,既如此,剑君也早点休息吧。 然后,就飞快地跑走了,仿佛走得晚点,戚宁安又要拉他来对招。 戚宁安看着他越跑越远,直到跑到房里,房门隔绝了他的视线。 他扔掉了手中树枝,下意识地去摸了下垂落在胸前的银发,深灰的眼眸泛着异样的情绪,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他行走间在雪地上留下一排不断延伸的脚印,等折返时,手上赫然握着一根碧色的发带。 正是桑愿先前掉落又被风吹走的那条。 戚宁安抬起头,拾阶而上,却在离紧闭房门的几步远时停下,触碰到发带的手指动了动,突然转身回了正殿。 ...... 师尊,我们明日何时出发?长青把东西都打点好,便来易柔的住所询问。 她的住所到处都是盛开的娇艳鲜花,馥郁的花香充满着整片空间。 易柔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见长青过来了才坐起身来,没有骨头般地靠着,闻言掀了掀眼皮,答道:日出之时。 好。长青对此并无意见,问之后就准备退下。 易柔却喊住了他,笑道:你很着急去? 长青错愕了一瞬,才开口:嗯,有点,徒儿还没去过秘境呢。 是咯。易柔也不过是随口一问,随即不在意地挥挥手,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们去秘境可不是闹着玩的。 长青松了口气,确定没有需要确定的琐事后才退走。 见他走了,易柔慵懒的样子没变,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发尾,换了个姿态继续靠着,眼眸低垂,缓慢开口: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乘风长老。 她话音一落,乘风从她身后的柱子走出,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易柔,你要跟你新收的徒儿去哪呢? 他说得漫不经心,可易柔的眉稍却挂着冷意:我说过,不要仗着修为比我高,就不经过我的同意来我的住所。 生气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乘风站在她身后,双手刚好放在她的两侧,倾身过来时好似在怀抱着她,他侧头的眸子里带着迷恋,我不过是关心你,易柔,你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 可易柔并不买账,她站起身来,开口毫不留情:我不需要。 乘风似乎习以为常,也并不生气,站直后脸上仍是温和的笑容:那你需要什么?你知道的,只要你需要的,我都会替你寻来。 别说笑了。易柔不喜欢两人独处时乘风时不时的侵略目光,她太明白了,这代表着一个男人对她的占有欲,可她总是觉得乘风笑得太假,因此两人以往的关系总是淡淡的,后来也不过是因为他帮了自己一回才好些。 可这并不代表她容许他干涉自己的生活。 乘风眼底酝酿着风暴,表面却平静如初,开口:连道基毁掉的弟子你都要,难道就是因为他长得跟那个人像吗? 他的声音变得很冷,像是在提醒她:易柔,他早就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