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断之后,他喜欢独居,便自学了不少生活上的技能,厨艺算是比较拿得出手的。 沈明登不说废话,直接导航最近的超市。 这个点超市的人不多,虞秋挑了几样自己爱吃的,对沈明登说:我给霆哥买点他爱吃的,你自己挑。 沈明登以为司霆在微信上报备过,没多想,点头应了。 厨房调料都齐全?虞秋问。 沈明登:应该是。 他是按照家里厨房复制了一份。 虞秋不再开口,两人之间安静得像在演默剧。 拎着大袋小袋回到住处,已经是下午四点。虞秋直奔厨房,留给沈明登一个单薄纤瘦的背影。 虞秋。沈明登唤他。 虞秋转身,怎么? 阳光穿透落地玻璃窗,鎏金般镀在浅色墙面和地板上,反射出柔雅和煦的光芒,恰好落在青年身上。 他身上的淡绯T恤和云水蓝牛仔裤,成为这间冷清屋子里唯一的亮色。 明快,生动。 却毫不突兀。 沈明登望进他澄静的眼眸,神色诚恳:或许,以前我对你存在误解。 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中,他们之间都闹得不愉快。 虞秋怔了一下,很快回神,似笑非笑问:你是在跟我道歉? 是化解误会。 沈明登并不认为自己存在过错,毕竟那些茶言茶语,不是他逼着虞秋说的。 虞秋不置可否,提提手中的袋子,歪首道:时间有些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沈明登无奈:一起。 厨房空间不小,两人同处一间丝毫不拥挤,还能隔开不小的距离。 围裙在哪?虞秋问。 沈明登手一顿,从储物柜里取出两条新的围裙,一条是粉红色,另一条还是粉红色。 虞秋:? 按家里厨房复制了一套厨具,沈明登试图解释,不是喜欢粉色。 虞秋眨眨眼,家里厨房只有一条粉色围裙。 虞秋不再揶揄他,利落套上围裙。 他皮肤白皙,本就穿着淡绯色上衣,粉色围裙不仅没有拉低气质,反而更衬托出他的俊秀如玉。 沈明登不由多看了一眼。 他想他有些理解父母对虞秋的偏爱了。如果那些小心机没用在自己身上的话,他或许 有没有一次性手套? 我找找。给。 谢谢。 虞秋认真戴上手套,保护自己的双手。 这是梦里面养成的习惯。 刺绣是个精细活儿,一旦双手粗糙或有倒刺,很容易刮丝破坏绣线,保护双手是最基本的要求。 沈明登隐约明白他的心思,嘴快过脑子:我来。 虞秋:你会? 物理作业而已。沈明登胸有成竹。 想起昨天形状扭曲的西红柿丁,虞秋扬了扬眉,让开身体,给他一个大展身手的机会。 反正丢脸的不是自己。 他甚至闲适地洗了根小黄瓜,靠在墙上看热闹,偶尔指点几句。 男人身高腿长,料理台堪堪到他大腿根部。他套着粉色大围裙,局促地站在料理台前,粉色裙带在后腰系上蝴蝶结,腰线绷得极紧。 劲瘦,坚韧,让人联想到书画作品里的苍松劲枝,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力量感。 好腰,好腿,好颜值。 还有那双正在料理的手,笔直修长,正笨拙地 叮咚! 门铃打断虞秋的欣赏,他握着只剩半截的小黄瓜去开门。 差点被满眼的紫色淹没。 小秋,给!司霆将紫色风信子整个塞进虞秋怀里,嘿嘿笑道,我之前说错话,跟你道歉。 他生得浓眉大眼,气质正派,是枚非常标准的帅哥,就算嬉皮笑脸,也不显丝毫猥琐,反而格外爽朗坦阔。 司霆内心温暖,对待朋友真诚仗义,但这样的人,在恋爱中往往会成为中央空调般的存在。 当然,司霆不是中央空调,他就是纯粹有点儿优柔寡断,包括但不限于爱情。 虞秋没生他的气,反正在梦里面,他是司霆爱情路上的绊脚石,把他折腾得够呛。 谢谢霆哥,花很漂亮。面对沈明登以外的人,虞秋都习惯性体贴宽柔,我去找找有没有花瓶。 一大簇紫色风信子,插在透明曲颈玻璃瓶中,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为清冷的屋子增色不少。 我靠!司霆一脸惊讶地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