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壶,倒了满满一杯水递给林虞,林虞累惨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就着陆悯的手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喝完水,她快速缩到被子里,将脑袋捂得严严实实。适才小姑娘那样肆意,现在定是羞得狠了。陆悯挑起被子一角,将手伸进被窝,捂在林虞的纤腰上,不轻不重的揉捏。 林虞垂眸,攥紧身上的被褥,都怪那劳什子的欢宜香,也怪陆悯,他怎么能故意吊着她,害得她,害得她不得不骑到上面,到现在她的腰还酸,腿也疼疼的。 林虞连晚饭都懒得用,一直懒懒得窝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温热的梗米粥滑到口中,她下意识咽下去,接着又一勺粥被送进来,她接连喝了四五口,就不想再喝了。 “乖,再喝几口。”陆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虞“嗯”了一声,又张口喝了几口粥,接着便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林虞坐起身,腰部还是有些酸,陆悯斜躺在一侧,一手支颌,腾出另一只手给林虞揉腰,那手揉着揉着就换了位置,林虞嘤咛一声,拂掉陆悯作乱的手,趿上木屐到衣柜前挑衣裳。 刚刚换好衣裳,便有两个侍卫从公主府而来,侍卫神情紧张,似有极重要的事情要说。 他们跪到陆悯跟前,焦急道:“二爷,不好了,卫五将军不见了。”卫五既是老王头。 陆悯坐直身体,嘴角抿紧,正色道:“怎么不见了?” 侍卫道:“卫五将军一路西行,到达河路城,用过晚饭后歇在了一家旅店,晚上飞鸽传书给公主修书,到了早晨却凭白消失了。” 陆悯神色一凛,将腰间松松垮垮的腰带系好,对林虞道:“我要去公主府走一趟。” 林虞颔首,他有他的计划,她都知道的。她叮嘱道:“你要用些饮子,没得坏了肠胃。” 陆悯点点头,大步走出房屋。 林虞坐到梳妆台前,慢慢篦头发,墨黑丝滑的发丝从手中滑过,她的心却乱糟糟的。陆悯想走的这条路太难了,昭胤不是昏庸无能之辈,他将权利牢牢抓在手中,哪里能轻易撼动? 可是不造反又能怎么样呢,昭胤生性多疑,阴狠毒辣,断不会放任陆悯安然无虞,他的权利越大,知道的越多,便越被昭胤视为眼中钉。自昭胤即位的那一天起,陆悯就注定要造反的。 林虞打开首饰盒,挑出一对明月珰戴在耳间,莹白的耳珰莹润如玉,衬得她貌若芙蕖。她抿唇轻笑,怕什么呢,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她陪他去趟就是了,她是他的妻,夫妇一体,无论生死,总要陪着他的。 林虞挽好头发,站起身走到外间,柳阿婆正在扫院子,简诚正在耍红缨枪,外面的事情她管不了,但院内的这两个人,她一定要替他护好。 她到饭厅用过早饭,带着简诚写了一会子字,便等来了陆悯。林虞随陆悯回到寝屋,陆悯一改往日笑嘻嘻的模样,从袖内拿出一支小小的类似火折子的东西递给林虞。 沉声道:“这是监察院特制的烟花,唯有监察院掌院可以用,你若是遇到危险,就点燃这烟花,烟花起,监察院阖院任你调遣。” 林虞接过烟花棒放到袖兜,抬眸凝着陆悯,认真道:“你要去哪里?” 陆悯握住她的手,道:“河路城。” 林虞点点头,回握住他的手,道:“你放心去吧,家里我会照料好的。只是……”她顿了顿,接着道:“记得跟柳阿婆道个别。” 陆悯颔首,撷着林虞一起走到东厢房。柳阿婆正坐在茶榻上纳鞋底,看到二人进来有些慌乱。她赶忙把绣了一半的鞋底儿放到茶榻上,起身站起来,立在茶榻旁,张张嘴,却不知该如何称呼面前的二人。 陆悯表情有些生硬,但还是上前扶住柳阿婆,扶着她坐到了茶榻上。柳阿婆有些无措,僵着身子坐直,直直看着陆悯。 陆悯转身,拿起八仙桌上的天青色茶壶,倒了一杯水,双手捧着恭恭敬敬递给柳阿婆,低声道:“您用茶。” 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