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气息扑面而来,呛的林虞皱起眉头,陆悯斜眸瞥她一眼,她忍着疼痛,讪讪一笑。 然后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紧闭双眼,一口气把碗内的姜汤喝了个干干净净。 刚喝完姜汤,发现桌子上又多了一壶黄酒,林虞嘴一瞥,拉住陆悯的手摇了摇,娇声道:“已经喝了姜汤了,不喝黄酒好不好?” 陆悯含笑将林虞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黄酒递到林虞跟前,慢悠悠道:“不行!” 林虞无奈,谁让她那么贪吃呐,螃蟹大寒,她竟吃了大半盆,小腹难受也是自作自受。 她伸手去接酒杯,不料陆悯握地紧紧的,纹丝不动,无奈之下,林虞只好就着陆悯的手把杯中的黄酒一饮而尽。 入口柔和鲜爽,带着一点涩涩的味道,也不算难喝,但不知道为什么林虞突然就咳嗽了一声。 浅黄的液体带着口水,淋漓洒到陆悯纤细修长的手指上。陆悯当场就变了颜色,眸中的笑意收敛起来。 林虞脸一白,赶紧抽出帕子给陆悯擦手,虽说把黄酒擦干净了,但那浓浓的酒味却挥之不去。 陆悯依然沉着脸不说话,林虞故技重施,白嫩的小手拉住他的食指轻轻摇晃:“二爷,您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陆悯乜她一眼,一言不发,林虞眨巴眨巴眼睛,轻轻挠了一下陆悯的手掌心,柔声道:“夫……夫君不要生气啦!” 陆悯轻笑一声,眸中露出戏谑的神情。林虞这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嘟着樱唇,扭到一侧。 陆悯如影随形,勾住林虞的腿弯,把她抱到床边,拽掉她的白绫袜,把她细白的脚丫子摁到铜盆中。 姜汤开始发挥功效,林虞的身体变得暖暖的,脚丫子泡在热水中更是熨帖,两种热交织在一起,熏的她发了一身汗,没一会儿肚子就不疼了。 陆悯拿着棉布慢条斯理给林虞擦脚,他擦的很认真,一跟脚趾一根脚趾的轮流擦,把趾头缝里都擦得干干净净。 棉布挠的脚丫子痒痒的,林虞忍不住蜷缩起脚趾头,陆悯提起她的小脚看了一瞬,一点点凑近,慢慢就把她的小脚指吮在口中。 皎洁的白和浅红的唇相互映衬,旖旎万分。 林虞娇俏的小脸立马就变红了,她躺到床上,用锦被蒙住上半身,只露出一只脚丫子,任由陆悯胡来。 林杉的亲事提上日程,下月初八就要完婚,朱家已备好聘礼,林家也在紧锣密鼓准备嫁妆,林杉还未出阁,有些事情不好插手,诸多事情都压在朱氏身上,朱氏忙的脚不沾地,林虞心疼长嫂,匆匆吃完早饭,就乘马车去了林府。 刚进大门就瞧见林岁蹲在地上玩耍,圆圆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盯着地面,十分专心,林虞走到林岁背后,俯身向下看,只见地上有两列蚂蚁在打架。 蚂蚁个头小,战斗力却不弱,两支队伍打的如火如荼。林虞温声叫了一句岁哥儿,林岁转过头,肉肉的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他小声道:“小姑姑,您声音小一点,别把蚂蚁吓跑了。” 林虞“哦”了一声,声音果真小了下来,她道:“蚂蚁打架会受伤的,若是不受伤也会伤到旁的蚂蚁。” 林岁只觉得蚂蚁打架很有意思,并未想到这一层,他揪起眉头,大大的眼睛里露出一抹恻隐之情。 林虞捏捏林岁的脸蛋,柔声道:“岁哥儿能不能给蚂蚁拉架呀!” 林岁眨眨眼,认真思考了一瞬,而后道:“可以!” 说完迈着小短腿向厨房跑去,眨眼的功夫,他就从厨房跑了出来,手中攥着两根筷子,筷子顶端沾着香甜的蜂蜜。林岁把筷子扔到两个地方,打架的蚂蚁自动分成两队,向不同的筷子爬过去。 林虞喜笑颜开:“岁哥儿真聪明。” 林岁是个谦逊的孩子,并未因为林虞的夸奖洋洋自得,他脆声道:“都是祖父教导的好,祖父教导过岁哥儿要执筒以御繁。” 林虞点点头,林家已富贵了好几代,无论为人处世还是教养子孙都有自己的章法,如今虽大不如前,却依然按部就班、不骄不躁,说到底官场拼的是才华和谋略,把子孙教养好了,不愁没有翻身之日。 林虞低下头在林岁奶香的脸上亲了一口,提脚向林杉的住处走去,林杉是待嫁之身,订下婚期后就待在闺阁绣嫁妆,等闲不出门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