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觉得头没有那么沉了,眩晕的感觉也好了很多。 她试着提出出院,可凌柏兰当即拒绝了。 只说让她在医院好好的再观察两天。 最后被蔚楠缠烦了,留下一句:“你男人交待的,他说你今天不能出院。” 直接把蔚楠噎了个半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只觉得尴尬的不行, 她就不明白了,这些人“你男人”,“你男人”的,怎么就叫得这么顺口? 她们……不觉得别扭吗? 可这话她也没法问。 再加上凌姐和她熟了之后,也露出了本面目。 特别是确定她身体没事了之后,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和颜悦色,多问两句必然会被她给怼回来。 搞得蔚楠怂怂的,也不敢往她跟前凑。 早上蔚楠并没有见到姜司锐,却吃到了他送来的鸡汤面。 据说他早上来了,只是来得比较早,那时候蔚楠还没有睡醒,他有事情要做,就放下面条离开了。 吃完饭,蔚楠去骨科看了看妹妹,发现小佩的精神比之前好多了。 虽然因为脊背受伤只能趴着睡,可除此之外其他的伤口都在慢慢恢复。 医生说她再住个两三天就可以回去休养了。 之前蔚楠说想回家,其实更多的还是有一点要强的意思在里面。 她不想给太多人添麻烦。 可实际上,真的是撑着一口气, 就走了这么一点儿路,就觉得脚底下都在打飘。 现在看妹妹没事了,又知道自己今天回不了家,精神反倒彻底放松了。 回到病房后一头扎到床上,几乎一分钟不到就再次睡了过去。 直到被凌柏兰给拍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囔着鼻子叫了声:“凌姐?” 凌柏兰蹙着眉,叹道:“怎么又发烧了?” 说完心疼的伸手在蔚楠的脸上摸了摸,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事情会解决的,别给自己压力太大。” 蔚楠笑了笑,没有吭声。 看她烧得脸蛋红扑扑,人也昏昏的,凌柏兰很有几分舍不得,可是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办法。 她将身子侧向了一边,将后面的几个人指给了蔚楠看:“小楠,这两位是派出所的同志,想来找你了解一下昨天的情况。” 蔚楠这才发现病房里原来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凌姐这句话,彻底把她给惊醒了。 她顺着凌柏兰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见她身后站着两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 一男一女。 男人大概三十多岁,面容严肃。 女人年轻些,二十出头,面上带笑,看上去和气了很多。 蔚楠连忙试图坐起来。 那女同志上前一步,按住了她:“蔚楠同志你别动。你还发着烧呢,躺着说话就行。” 说完,她指了指身后的男人介绍道:“这是我们派出所的孙副所长,我姓曹,叫曹月。是所里的办事员。 我们今天来是想来了解一下你和你妹妹昨天无故被殴打的事情经过。” 蔚楠这会儿脑子里嘤嘤嗡嗡,眼前一阵阵发黑,整个人都有点懵。 她的脑子这会儿有点转不过来,想不明白派出所的人为什么会找上门? 她没有报案啊? 毕竟别说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在后世,昨天那样的事儿也只能算是家务事。 打她和蔚佩的一个是王三花,一个是蔚大宝。 这俩人一个快七十了,一个还没成年。 说到哪儿他俩都是老幼。 即便是告到天边儿,除了让别人为难,也不可能真正动得了他们什么。 抓起来? 万一出点什么事,例如王三花装个死装个病什么的,哪个部门能担得起? 无论是派出所还是厂领导,处理方法都只可能是把他们叫去批评教育一顿,然后不了了之。 根本不会有人能真正替蔚楠姐妹俩做主。 这还不像是之前对付蔚双全和蔚静,他们好歹还有一个工人身份。 所以这件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