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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权臣 第397节


    阿勒坦怔住:“忘了……一夜时间实在太短暂,哪有心思想不相干的事。”

    斡丹认为这是左右国策的大事,怎能叫“不相干”?但转念一想,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其他任何事情可不就是“不相干”么?于是他颇为理解与认同地,握了握阿勒坦的胳膊:“阿勒坦,你说得对,还是睡新娘比较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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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知情中被随了的圣汗之“妻”,已抵达离大铭边境不远的沙井镇,每日老老实实地接受真气通络,喝着大夫精心熬制的、活血化瘀的汤药,以及面对两个男人临睡前锲而不舍的每日一问:

    “清河大人,想起来了么?”

    “想不起来!这辈子就这样有什么不好?”苏彦被问烦了,赌气道,“我现在从一而终,多道德,你们非要逼我当个脚踩几条船的渣男怎的?!”

    豫王听了,气得要吐血,恨声道:“你对个北蛮子从一而终,还不如把我们老朱家这几条船都踩了呢,至少肥水不流外人田!”

    荆红追冷眼斜乜他:“什么叫你们老朱家?我可不是。”又对苏彦道,“大人,气话做不得数,还是先医好失忆之症要紧。”

    苏彦气鼓鼓地躺回去,拿被子蒙住脑袋:“好不了了!爱咋咋地!”

    “……他娘的!”豫王再三警醒自己要忍住,要打好攻坚战,这会儿还是忍不住爆了粗,伸手去扯他的棉被,“与那个北蛮子睡过一次就叛变,他这是荒成什么样了?之前被我弄得有多神魂颠倒,都忘了?我让他好好回忆回忆,脑子不记得没事,身体记得!”

    苏彦隔着被子听出了满身危机感,嗷嗷叫着卷紧棉被与坏人角力。

    荆红追攥住豫王的手腕,说:“说了叫你别吓唬大人,再把他吓出个什么毛病来。”

    豫王恼火道:“吓一下,血气冲脑,指不定就好了!你反正不介意当个通房丫头,只肯扮白脸,无妨,坏人我来做!”

    荆红追也恼了:“你再出言嘲讽,休怪我剑下不留情面!”

    “你拿这股子横劲对付他,什么淤血都冲散了,还用得着听他这些伤人话?”

    “大人又不是故意出口伤人,失忆也不是大人的错。说来说去,罪魁祸首不是你吗?要不是你心生淫念,非把大人从我身边带走——”

    苏彦觉得耳朵都要被这些骚话毒烂掉,从被窝里扔出一个拔掉壶塞的汤婆子:“滚!都给我滚!两个不要脸的狗比!”

    靖北将军与剑道宗师满脸热水,一身狼狈地被赶出了房间。

    苏彦气得脑仁突突地跳痛,骂了无数遍“狗比”,方才在药力上涌的困顿感中迷糊睡着。

    豫王和荆红追为了让他撒气,故意不避开汤婆子,这会儿一个拿了棉巾擦脸,另一个真气外放把衣上水渍都蒸干了。

    此时,从偏头关闻声而来的传令官,身后跟着几名怀揣圣旨,死活要见到苏监军本人,并代皇帝诘问“靖北将军一再推诿,是不是扣押了监军,想造反”的锦衣卫,无可奈何地赶到了沙井,恳请面见主将。

    第405章 权臣的危机感

    话说两个月前,临时担任靖北军监军的苏晏刚抵达山西偏头关附近的边堡时,皇帝朱贺霖给他写的信紧随其后,便已在飞马寄来的半途中了。

    信使先是到了边堡,见豫王与苏监军不在,又随开拔的靖北军来到神木县,等候与主将汇合。

    结果人没等到,只等到了豫王的派人传来的口谕:信替苏监军收下了,但他此刻正监督大军北上作战,无暇回信,待战事稍定后会及时写奏章上呈皇帝。请信使回京后上报平安。

    信使无奈之下,只得带着豫王的口谕快马回京,向皇帝禀报此事。

    皇帝收到回话时,御案上正放着一份云内城之战的情报,两相比对之下,确定了豫王率军出塞,在云内城设伏,狙击南下叩关的阿勒坦大军,把苏晏也一并带在身边了。

    “要不是当初朝臣们弹劾豫王在军中滥杀士官、铲除异己,疑其有不臣之心,清河为了保住刚刚重建的靖北军,死活要去给豫王解围,朕根本不会同意他轻身犯险前去边关!”朱贺霖恼火地对富宝说,“朕这个四皇叔,仗是会打,人也自负得可以,卧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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