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自己的手走向衣柜,取出一套新工作服。 她给工人们每人配备了三套工作服更换,工人们一般都是两套轮换,另一套新的收起来。把衣服拿给傅云熙后,他也不扭捏,迅速将工作服套上后瞥了她一眼问:“还有工作服吗?” 黎秋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我不要紧,不用换了。” 哪料他道:“你全身湿透显得格外曲线玲珑,是想勾引我吗?” 黎秋气结,走去衣柜拿了另外一套工作服往门外走,被他喊住:“你去哪?” 她没好气地说:“换衣服。” 傅云熙丢来一句:“你全身上下还有一寸是我没见过的?” 黎秋气得摔门而走,去了隔壁宿舍将湿衣服换了下来,一股寒意冒上来,她连打了几个喷嚏。快速穿上工作服,才觉暖和了些。 犹豫还要不要过去隔壁宿舍,这时候按理她该出去主持大局的。但终究是放不下心,还是推开了那扇门,竟见傅云熙又躺回了床里,沉闭着眼。 若非他身上穿着工作服,都要以为刚才是幻觉而他没有醒。 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刚要开口询问就见他睁开了眼,黑黝黝的眸光直射在她脸上,让她避无可避。 “你怎么了?”尽管傅云熙眸光凌厉,黎秋还是察觉出端倪了。 “浑身乏力。” 黎秋心头一沉,追问:“你刚才为什么会晕倒?” 傅云熙想了下回道:“是突然就没了意识,没有半点征兆。” “你……最近有做过身体检查吗?” 傅云熙答:“我身体向来都很好。” “身体检查与身体好不好没有关系,最好每年做一次。” “那你做吗?” 黎秋被他一句反问给噎住了,她也没有每年做检查的习惯。此刻她最担心的是他的渐冻症遗传基因会不会觉醒了?可这个要让她如何问? 正犹疑间听见傅云熙转移了话题:“既然你都把工厂甩手了,又何必还对它如此上心呢?” 黎秋苦涩地道:“这里的每一块砖都是我和工人师傅们的心血,每一台机器也都是我盯着进来的,即便是我不再当这个厂长了,也是过去几个月来的记忆。” “你要跟他走?”傅云熙语声寒凉地问。 忽略心头的窒痛,迎上他的目光点头:“是的,我打算跟他去国外。” 傅云熙猛的从床上起身,一把拽住她拖进怀中,在耳边嘶吼:“到底我哪里不如他?” 黎秋闭了闭眼,狠着心说:“不是你不如他,而是我认识他在你之前。” “这种事还有什么先来后到?昨晚你在我身下的时候明明眼里有对我的爱意,一夜过来你就说拿我与他比较觉得不如他,你让我如何信?” 那双冒着火焰的瞳眸深处含着痛苦,黎秋感觉心都揪了起来,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单方面地想要回到从前,在为过去争取。殊不知感情从来都是双向的,眼前的男人即使不像以前那般深情,也成功地被她俘获了心。 可如今她却要亲手拿刀斩断这跟情丝!知道接下来那句话能令他彻底放开她,这可能就是宿命。 “傅云熙,我爱的人从来只有杜钰,你是他的替代品而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