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药物的配方,医生用药就有针对性了,当天晚上傅星辰的状态就稳定了下来。只是因着这一毒剂,他全身的皮肤都开始溃烂,夜里疼得叫出声。 黎秋站在门外听得心中难受,但又无能为力。窗内可见傅星辰的双手都被绑缚在床头柱上,是怕他受不住去挠。 突的身后传来动静,回身而看,竟见傅云熙与一脸不情愿的木小花往这处走过来。一看那架势就是傅云熙逼着木小花过来的,黎秋往旁边站了站,把窗前的位置让出来。 木小花站定后嫌恶地看了里面一眼,冷哼出声:“孽种倒是命硬,这样都死不了。” 黎秋抽了一口凉气,忍住怒意。 只听傅云熙道:“你该庆幸他还没死,否则你这故意杀人罪就坐实了,别人是一命偿一命,你却一拖二,把你儿子的命都带上了。” “胡说!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木小花激动地怒喊。 傅云熙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云淡风轻而道:“你是觉得你坐牢判了死刑后,你那赌鬼老公会帮你养孩子呢,还是觉得你那五岁的儿子能够自理还能自己看病?你死了,可不就意味着他也死?” 木小花眼神缩了缩,匆匆看了眼窗内的傅星辰,“这不是孽种也没死嘛。” “木小花!”傅云熙突然一声沉喝,吓得她打了个颤,“打狗也要看主人,如今他姓傅,你张口闭口骂他是孽种,也等于是在骂我傅家。” “我没有……” “我不想再听到那两个字,否则立即把你儿子丢出去。” 被傅云熙这番疾言厉色呵斥后,木小花惨白着脸不敢再说话。 黎秋见状轻笑了下,既然他唱红脸那么她来唱白脸吧。走过来拍了拍木小花的肩膀浅声道:“你别害怕,他脾气坏,不太好说话。” 傅云熙嘴角抽了抽,他哪里脾气坏了? 毕竟是女人,木小花再势利也知道顺坡而下,往墙边退了两步,离傅云熙远远地。黎秋假装不经意地问了句:“看你对药似乎很懂,你之前是有在药店工作过吗?” 木小花犹豫了下说:“我没在药店上过班,我是在药厂打工。” 药厂?黎秋立刻记起傅云熙提过徐开泰开有一家药厂,难道木小花刚好就在那家?“难怪你对药如此熟悉了,去药厂上班与你儿子的病有很大关系吧。” 木小花一听面露激动,“你怎么知道?” 黎秋叹气:“你儿子得的是哮喘,也不可能是一天两天就得的,必然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如此严重。听人说你老公终日好赌,怕是把钱都输光了,这样的情况下你想治你儿子的病,只有去药厂才有可能接触到药。” 木小花惨然而笑,“已经两年了,久病成医,我只能偷偷从药厂拿哮喘药给笑笑治。可是上个月我被抓住了送去派出所,当天晚上笑笑就独自在家发病了,若不是我及时回来,他可能就……” 黎秋没有作声,老实说这女人的遭遇确实挺悲惨的。 但既然生活都这样凄惨了…… “为什么不离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