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惊转向门,他来了? 不意外他知道这住处,之前他已经说过进来拿走了笔记本,并做了一番“处理”。强自镇定地回复:开什么门?我和杜钰还在外面。 发送成功的一瞬脑中闪过什么,急忙想去按静音,但,已经晚了。 来电铃声悠悠扬扬在房中回响…… 只隔了两秒门上就传来敲击声,傅云熙不紧不慢的嗓音也穿透过门板:“你是希望我找人来开门还是自己开?” 黎秋磨牙,他总是将威胁说得理所当然。傻子才会做选择,她直接报警,接通后故意大声说话:“门外有个醉汉想要强撞门骚扰我,请立刻派人来把他抓走。” 可警方的回复让她沉默,劝解她与邻里关系搞和睦,会通知居委会与保安过来调解关系。她跟傅云熙的仇怨是居委会能调解得了的吗? 门外传来一声冷笑,之后便没了声。 黎秋侧耳细听了好一会也没听见动静,不确定他是否被吓跑。迟疑了下,悄步走到门板后去看猫眼,发现门外还真没人了,心头一松又暗自惊奇:也有他傅云熙怕的时候? 突听电梯嘀声,从猫眼中看到电梯门开了,有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而且还不是一个人,下一刻便从猫眼中看到了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出现在视线中。 她蹙了蹙眉,这下人都走了,还以为她报得假警…… 哪料保安并没来敲门,反而对着门侧询问:“先生,请问是您报的警吗?” 傅云熙没离开,只是靠在门侧的墙上。 目光极淡地扫了眼来人,“是我老婆报的警,她嫌我睡觉打呼噜。” “……” 保安干咳了声,尴尬地大声道:“大半夜的小夫妻就别怄气了,赶紧开门放你家老公进去睡觉吧,免得吵到邻居。” 门板背后黎秋虽然又气又恼,但仍打定主意不理会。 这属于家务事,保安也不能勉强,只得对傅云熙道:“看样子你老婆气得不轻,要不去旅馆将就一晚上,等白天再来赔礼道歉?” 黎秋盯着猫眼,倒要看看这人如何收场。 哪料他突的回头,凌厉的目光扫掠而来,她被吓了一跳,出于本能地退后了两步,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可下一秒就惊愕地看见门把在转动,她反应慢了半拍扑过去,但是,门开了。 傅云熙黑眸灼灼盯着她,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保安很无语,这对新来的小夫妻真是会闹,深更半夜报警说被骚扰,结果是女的把丈夫关屋外。而且男的明明有钥匙也不开门,非要等到他们来了。 “好了好了,夫妻两赶紧睡吧。”两名保安摆摆手,转身往电梯走准备离开。 黎秋醒过神来,脑子一热冲过去拽住其中一名保安的胳膊,“我不是他老婆,而是他前妻,他现在是在故意骚扰我。” 这时傅云熙闲凉如水的语声传来:“你那手再拽着他试试!” 黎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眼前人影一黑,手腕处吃疼地松了手却被一股外力拉拽而过,对着某人坚硬的胸膛撞了个满怀。 “你……唔……”刚抬头骂出一个字,就被堵住了嘴。 傅云熙落下的力道极重,丝毫没给她抵抗的机会,单手扣住她两只手的手腕反缚到身后,再将她紧紧地压在墙上,不留一丝余地。从未有过这样疼痛而炽热的吻,她的抗拒都被化于无形,而他用胸膛与墙隔阻了一道枷锁,将她牢牢困在里头不得动弹。 渐渐的,气息乱了。这一次次的追逐与逃跑,到这一刻似乎疲累了,再也没力气,仿佛甜美的毒药深入进她的骨髓,击破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浑浑噩噩又如痛如醉。 傅云熙凌厉的黑眸牢牢锁视着身前的这个女人,察觉到她的松动时眼中闪过欲念。对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了这种念头,从拍卖会上她光彩耀人地站在台上陈述那一刻,从她仰着脸不屈地看向自己后,或者是她刚从国外回来的那天,因为小风而找到这里与她视线相撞的一瞬,就觉胸口有股冲动。 本该对她没有太大牵念的,可是当五年前她突然消失,而在那之后得知她在牢中流产的消息时,他莫名的怅然若失了。 他从来都是喜欢付诸行动的人,既然对她有欲念,那就实施到底。过程可以温柔,也可以暴力,可以晓之以情,自然也可以强取豪夺。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渴望得到这个女人,哪怕曾经她怀过他孩子。 黎秋被放到了床上,后背贴上柔软的床铺时身体开始轻颤。 本能地想要拒绝:“傅云熙,不要……”但傅云熙根本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再次堵住了她的唇,直到她眼神迷乱才缓缓向下移动,并且解开了她领口的扣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