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非救人于水火。” 安茯苓淡然一笑,起身只道:“不过举手之劳。” 两兄妹又聊了一些家常之事,如此尔尔。 这几日倒是过得清平,听闻长桥宴上平南王倒是看中好几家姑娘,只都不是什么高门子女,想来只是想给宁承烨留意为妾吧,不过这倒是让慕容馨很是吃瘪了一回,他摸不清平南王的脾性,却又不好直接明说,但自己的表现似乎并没有在宴会上让平南王过多惊艳。 不过这些事安茯苓也就从春江这儿当小说本子一般听了去,不再作理。慕容珍借口陪着小侄儿读书常到翰林院串门,如此倒是个好理由,一来二去倒也跟安靖远远看过几回,虽只远观,两人却是满足得很。 如今战事吃紧说不准结果如何,这样的状况下和亲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再提了。 沈小蝶自那日上过府后便常常来府里陪安茯苓说话,加上安茯苓要准备搬家的事,只要那边新居翻新之后就会动手搬过去,所以沈小蝶也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能帮得上忙的。 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罗盘之内忙转不停,看似不经意没什么意义一般,全每一天的积累都是一生的成果。 渐入夏的日子,身上的衣服越发的穿得少了,锦儿是最跳脱的一个,天天让春江跟春红两个丫头陪着下河摸鱼,上树逗鸟,着实不太像话了些,但安茯苓说了不用拘着她,免得教出个端正模样却不洒脱的性子反而不好了。 差不多快上半个月了吧,安茯苓巴着指头数着,他走了恁久,也不知前线情况如何,之前倒有两次战报,听闻都挺平顺,只是最近这些天战报一次比一次晚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正这样想着春江急急忙跑了进来,见安茯苓立在廊下不知在想什么,忙道:“二小姐,跟你说个喜事儿。” “什么喜事儿啊?”安茯苓煞有不解。 “现在整个京城都传开了呢,昨儿晚上到了战报。” “战报?!”安茯苓怔了一下,“可是赢了?” “想什么呢,哪就那么容易。听下朝的官员们议论我们丘宁国好像输了一仗。” “输了一仗竟也是喜事?”安茯苓挑眉看着她。 “那也得看对谁啊。”春江不以为意,“奴婢还听说世子爷在战场上受了伤,好像还伤得不轻呢,平南王今早下朝那整个脸都青白青白的,安慰他的大臣们一波一波的,当然了听闻也有不少给白眼儿的。” 初夏的花仍是开得不经风,偶有风过那枝头杏花便飘飘洒洒的落了一地,真是不解风情。 安茯苓的手陡然握紧。 春江还在继续道:“现下整个京城都在讨论这件事,大家还都挺替世子爷担心的,哎,你说这算不算是他辜负小姐你的报应啊,平南王现在肯定后悔死了,当初为了挣着这大将军的名头没少费劲儿呢。” “主帅受伤恐对战事不利,朝政之下可有谈论易帅之事?”安茯苓皱眉问道。 “谈论了,不过不易。”安靖背手行来,拾阶而上又打发走了春江,“这样的事情春江一个小丫头只怕就打听不到了,市井里的流言也不过都是些对宁承烨的关怀之语。” 安茯苓挑眉:“可是像这种于丘宁国不利的战报如何会流落于民间,就不怕引起民恐?” 安靖叹息在她身旁坐下,见她两手置于胸前都捏得指节泛白,知她心中只怕就是那惶恐不安的民众,他叹道:“你向来聪颖,会猜不到这个中缘由?” 安茯苓眯了下眼:“有人故意为之?” 安靖点头:“战报是昨夜到的,今早上朝皇帝就震怒了,听说是敌国使诈宁承烨他们误入了一个什么圈套,虽然是险险脱身,却也是失利一战,加上宁承烨本身受了重伤,前线似乎现在不容乐观。” 知道她想知道一切详尽的事情,所以安靖纵然心有担忧却也不想瞒她,怕她会更胡思乱想,还不如早早告知她一切。 “好在粮草充足,他养伤无碍倒不过多挂念,这也有你的功劳啊。” “为什么不易帅?”安茯苓问,按说宁承烨受了重伤,对方又一直猛攻,这种情况下不易帅不是等着战败吗?皇帝会这么傻? 安靖眸光微沉,只道:“朝政是复杂的,当初平南王费了多大的心思让自己儿子登上这个舞台,现在摄政王便不会让他轻易抽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