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村里的一摆平,虽然临行前那一晚蔺傲寒失了一个不是小小的礼,但事后二人都不再提及,甚至都选择性的失了忆,如此也好,不至于那般尴尬,所以安茯苓也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于是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县城,各回各家各做各事,也各有各忙。唯有慕容珍是安靖一路护送到了她所住下的客栈才折回来的。青青因为多日不曾见到慕容珍,急得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虽然慕容珍走时有留给她一封书信,但是眼见着公主在自己眼前消失,又是好几天几夜不回青青哪有不担心的,只差没去衙门里哭了。好在慕容珍是回来了,只是瞧着自家主子这几日也跟自己一样消瘦得哦让人心痛,青青又拉着慕容珍好一顿哭。 其他按下不表,却说安茯苓回来也不敢闲下,生意的事需要看一遍,宁承烨也赶紧忙着往酒楼里去做事了。 直等到晚上一大家子人这才汇拢到了一起,总算是能好好吃个晚饭了。 安茯苓亲自下厨做了通花软牛肠、箸头青、过门香还有一道恙汁鱼片和五香鸽仔,其余一些其他的小炒肉小炒菜便都是厨房的人做的,一家人衬着烛光倒也是其乐融融。 安父很高兴的举着杯子畅饮了两杯,华氏看到女儿女婿还有儿子都无事归来也很高兴,整个晚餐吃得红光满面,十分的痛快开心。 饭后,宁承烨安靖二人陪着安父在院子里下了几盘棋,满天的星斗参差闪烁,月亮如华,倾泻了满院的柔和光芒,院子里偶尔会闻得一两声虫鸣鸟叫真真是夏夜的味道,十分应景。 安茯苓则在里屋里陪着华氏说着母女间的悄悄话,花月在一旁给华氏捏着肩膀,华氏直夸:“这个丫头真真是个好的,你们不在这段时间她天天来伺候我,半点都不矫情呢。” “娘喜欢就好,要是身边的人用得不趁心不如便让花月留在你屋里伺候吧。” “这怎好夺人所爱,更何况……”华氏拍了拍花月的手笑道,“我瞧着这丫头不仅是个可心儿的,就连这模样那也是一等一的好看呢,我在想这样的姑娘要是将来放出去了倒也可惜,不如让宁承烨收了房如何?” 原本还融洽的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下来,花月不曾想华氏竟一下子提得这样猛,而安茯苓更是半点不曾想到自己母亲竟然要给自己的丈夫寻小妾,这算是哪门子的事啊,莫不是自己回家的方式不对不成。 “娘,你在说什么啊?莫不是今晚贪了两杯便醉了?”安茯苓自然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 可华氏却十分的笃信,只道:“你看你跟承烨成亲有小两年了吧,可肚子一直没动静,外头的流言蜚语可多着呢,那些难听的话娘听着都臊得慌就更别提你了,我也是为你的名声着想,若是让人觉得你成了一个悍妇,自己不生连着也不要别的女人给丈夫生孩子那可就不好了。” “况且承烨一脉单传,一切都是小事,这无后才是大事,所以你还是大方些给他收一房吧。”华氏劝道。 可这一字一句却是比外面传的还要难听多了,外面的人说什么安茯苓终归是可以不管不顾的,可自己的娘亲这样说何不是要置她于死地么,那字字句句犹如一把把铡刀般直直铡到了她心头上,痛得血溅横飞。 不过不得不说华氏来县城和那些富家太太熏陶了一段时间倒是也学到了不少,不似从前跟安茯苓商量什么事的时候总是强横硬冲,如今倒也似个富家新贵,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也懂得拐个弯,把难听的收一收什么的。 但是对自己的亲生女人说这些,也未必…… “娘是觉得我给宁家丢人了?”安茯苓挑眉,目光却是冰冷的瞟了花月一眼。 她向来知道花月不是个省油的灯,华氏是个容易被人蛊惑的主,而花月趁着他们不在便对华氏各种献殷勤,瞧之前华氏夸花月的,只怕花月没少在这老太太面前折腾。 可是这立妾的事情想必也不是一个丫鬟能动摇华氏的心思的吧,若真是,那这花月还真是本事了。 花月原本听到华氏说那些话心里是十分开心的,倒也不枉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对这老太太的各种好,果然还是有些效果的,只是对安茯苓提出来只怕也是无用,而且刚才安茯苓看自己那眼神活活就好似是自己怂恿着华氏这么说的一般。 花月适时跪下道:“老夫人三思,奴婢只是一介下人配不上宁爷的。” 华氏一怔刚要说什么,安茯苓就抢了话头去道:“既然花月她自己不想要那便也不要为难她了,这事就此作罢,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该死,她只是客气一下下罢了,果然安茯苓就是妒妇加悍妇,自己不生产还不许自己丈夫纳妾,好毒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