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刚才宁承烨叫她时竟然是茯苓而不是娘子,安茯苓表示还是有些不满的,钱母一走安茯苓就收了笑容,僵着一张脸冷凝的对着宁承烨。 宁承烨耸了耸肩,却不把她的不满当回事,只道:“你爱跟她来往我管不着,不过我是绝对不许你去钱家的。” 安茯苓系了围裙进了厨房忙碌了起来,理也不理宁承烨,宁承烨跟着进来继续道:“我那天说过的话你还是好生的再考虑一下吧,那个钱母……” “大少爷,你且起开吧。”安茯苓却将他推出了厨房,冰冷着一张脸嘲讽道,“您的手受了伤还是回屋里好生将养着啊,可别再伤上加伤,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这语气,这声调,这表情,明显是跟宁承烨杠上了,宁承烨翻了个白眼,知道这时候的安茯苓得罪不得,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夜风自宁家小院指过,晚上又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外面羊蹄荚树被雨水淋得哗啦啦一片片响动,不知又是多少树叶惨遭摧残。安茯苓抱着雪团子背对着床外面的宁承烨似乎已经睡熟。 宁承烨一个人贴在床外头,望着自己小娇妻的这倩影,听着外面雨打树叶的声音,心中一阵凄凄,这世上真是什么都可以得罪,偏生就是女人不能得罪啊。 第二日清晨,一夜雨过早起天清气朗,倒不见雾色,满院的树和花像被洗过一般清新而香芬,泥土都散发着别样好闻的味道,院里新植的一些花儿这时候倒是开得鲜艳漂亮,迎着晨升的太阳,让人看着神清气爽。 不过这样的好天气并没有让夫妻两个的关系有所什么样的缓解,一大早安茯苓吃过早饭便被隔壁的吴大婶给叫了过去,好像是她家的羊出了什么问题,夫妻两个一大早竟一个字也没有交谈过。 不过只要安茯苓没跟钱母一处宁承烨总归是要安心些,但没一会儿,钱母便又来了。 她还是来叫安茯苓想让安茯苓去她家,宁承烨没有让她进院子,只在屋外面看着她:“钱大娘倒是奇怪得很,这两天一直重复着同样的要求,也不知道这么殷勤的让安茯苓去你家做什么呢?” 安茯苓此时没有在家,对于来此怎的钱母宁承烨并不打算给她什么面子,若是能一举得罪了她,让她不再来那才好呢,宁承分数线心里想着。 钱母嘿嘿笑着竟没有因为宁承烨的无语和生硬的态度而有半点生气,只道:“那个,这不是有点事想请教她么。” “在我家也是一样的请教啊。”宁承烨挑着眉道,“不过跟你说不管你来请多少次,安茯苓都是不会去你家的。” 钱母的脸色僵了一下。 宁承烨继续道:“你回去吧。” “那个……”钱母还想再争取一下。 “安茯苓今天去了镇子上,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 钱母点了下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望了一眼宁承烨的院子内,似乎若是此时安茯苓从里面走出来她就有了盼头一般,不过最终也没有看到有人出来,钱母只好悻悻的走了。 钱母走了宁承烨倒是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解决了一个麻烦,一转身却见安茯苓不知何时立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那回来的方向正是从吴大婶家出来的。 “茯,娘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时有种被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宁承烨有一点尴尬。 不过他确实是被安茯苓抓了包,因为刚才二人的对话安茯苓全都已听到了,而且此刻正用一种冰冷失落的神情看着宁承烨。 她道:“钱大娘来的时候我也正好回来。”说罢这一句便转身回了屋去,从始至终不再看他一眼。 宁承烨怔了一下,他知道安茯苓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刚才的一切她都已目睹,他赶紧追回屋去,关紧了门看着安茯苓道:“娘子,那个……” “你太过分了。”安茯苓争了话头去,声音却轻弱得很,可语气里的不满已然表现出来,“不管钱母是不是有不好的心,至少到现在为止人家从没有对我们做什么不对的事情,你却如此……” “不是说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吗,难道你巴不得我把这整个栗阳村还有木溪村都得罪光了才甘心吗?”安茯苓冷眸以对满脸的不满,又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宁承烨怔了一下,她会发这么大脾气已在他意料之外,现在又莫名说这样的话,难道是怪他没有告诉她蔺傲寒走的事,还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