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惊怔:“凭什么抓我?” “你扰乱祭天仪式,引起村民们的公忿还不够吗,有什么话去公堂上说吧。” 宁承烨皱眉,这罗村长跟陈天师果然老奸巨猾,动作竟然这么快,可偏偏他只有这一个晚上的时间啊,过了今晚,明天一早安茯苓就要被推上祭坛活活烧死了。 但两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这么多捕快还都带着刀,宁承烨制得死死的,只能绝望的被带回衙门关进了大牢。 而且县令也根本没有提审他,只将他扔进监牢就不管不顾了,这分明就是县令跟罗村长通了气,专门针对他的啊。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茯苓,我对不起你,宁承烨死死咬着牙。 而与此同时,正在沐浴的安茯苓也正思考着万全之策,却听到外面守着的罗村长的媳妇跟他大儿子在说着什么事,仔细一听才知道竟然是罗村长对宁承烨先下了手。 “你爹跟那陈天师都去了?” “去了,那宁承烨已经被带走了,这回再没有谁阻碍这场法事了。” 安茯苓坐在浴桶之内双手死死箍着桶边,怨恨自眼底汹涌而来。宁承烨被抓了,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怎么办呢? 安茯苓望着屋内那唯一的一扇窗户,听罗村长媳妇跟他儿子的谈话,这时候罗村长和那陈天师都没在家,好机会啊。 她悄没声息的爬出浴桶穿好衣服,又将满浴桶的水舀了些出来倒在了地面上,然后这才推开窗户趁着夜色从罗家后门逃走了。 罗村长跟陈天师回来的时候他媳妇还守在安茯苓沐浴的门口,罗村长心情大好了些,问她:“这臭娘们还没洗完呢?” 他媳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浴桶里睡着了,没什么声响呢。” 罗村长一怔连忙推开门,浴盆里空无一人,罗村长当即扇了他媳妇一巴掌:“你个倒霉女人,让你看个人都看不住。” 说着便跟陈天师一前一后进了屋去,可见跨进去就被满地的水渍弄得一个打滑狠狠摔了一跤。 两个人摔了个四仰八叉,心里又气又急,直叫道:“快去找啊,去找。” 安茯苓知道宁家是回不去了,官府给家里上了封条,她只能一路逃去大源镇上,想过回安家,但是她不想让家里人担心,而且她回去必会给家里也带去灾难。 她很清楚,她这一逃走,罗村长第一个要搜的必是安家,只要在安家没搜出人来,他们又不是官府也不敢为难安家的。 还好出来的时候在罗家里顺了点铜板,趁夜摸进大源镇上随便找了家还开着门的客栈便住下了。 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先住下再静待其观,不管要做什么也都只有等明天了。 但慌乱之下她这一回也失算了,她完全忘了,在这么晚的时间点里竟然还开着门做着营生的客栈怎么可能会是一家正经的客栈呢。 没错,安茯苓进了一家黑店。 原以为自己为因为想着宁承烨在牢里事情睡不好觉的,但意外的是一躺下床她竟然就睡过去了,还睡得很沉。原因很简单,有人从门外施放了迷香进屋,等到安茯苓睡熟之后,那些人摸进了屋将安茯苓装进麻袋带走了。 倚兰院是大源镇上最大的青楼,安茯苓在醒来之后之所以能极快的确定自己进了窑子,而且还是进了倚兰院全是因为眼前妈妈的妆扮穿着都很不错,衣服料子鲜艳而名贵,头上发钗珠环宝气横生,脸上脂粉一层一层的,别提多厚。 “嗯,这次的货色不错啊。”妈妈绕着安茯苓走了两圈。 安茯苓心里强压着骂娘的火气,最近也不知道是惹了哪路神仙,就算是霉也不带这么霉的啊,真是…… 不过越是这时候越是要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不能自乱阵脚,她轻轻呼了口气,只听那妈妈看着安茯苓有些呆愣的样子道:“会弹琴吗?” “不会。”安茯苓装出一副木讷的样子摇头,眼下不能硬来,不然没有活路,看来只能先顺着他们,再寻机会逃出去了。 “下棋呢?” “不会。” 接下来妈妈把十八般武艺都问了个遍,安茯苓都只有两个字答她:“不会。” 妈妈有些气瘪,瞪着安茯苓:“看着是个漂亮的,没想到还是个木讷的,什么也不会,可就这么让你去接客了吧,实在有些划不来,可惜了这张脸蛋。” 妈妈皱眉:“看来得先教你些声乐舞蹈之类的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