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扔一只调皮捣蛋的小野猫。 现在么…… 梦里的阮玉皮肤白皙,娇俏可爱,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晶莹剔透,周身好似披着一层朦胧月光,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他都想问上一句——你做梦还给自己用上美颜丹的? 若不是知道她现实里是个什么样子…… 逢岁晚都怀疑自己会忍不住心动。他被魇气折磨太久,她干净又温暖的梦境,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他。 这个梦主,在他眼里,自然也是特别的。 “你往哪儿跑,给我回来!”身后,老夫子站在窗边,将戒尺拍得哐哐响。 逢岁晚:…… 在看到老夫子周身有淡淡黑气萦绕后,逢岁晚眉头蹙起,他的到来,总是会对梦境造成影响。 老夫子身后已经聚集了一些淡淡的黑影,他们,与阮玉只隔了一扇窗。 阮玉回头看了一眼,“呀”了一声。 她拽过莫问的胳膊,说:“还愣着做什么,跑啊。” 逢岁晚看着自己胳膊上缠着的手,有那么一瞬的僵硬,身体都下意识绷紧。 “我以前逃学,被夫子抓到了都会挨板子。” 逢岁晚注意到,阮玉说这话时,身后的黑影明显更浓厚一些。他…… 得离开阮玉的梦了。 否则,这个年少时思无邪的纯真梦境,都会变成魇气汹涌的魔窟。 “不过我只上了一个月的学堂。”阮玉拉着莫问往前跑,“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跑这么慢,要是在我那学堂,肯定被逮回去了!” 话音刚落,逢岁晚就感觉身后魇气迅速靠近,有凶狠的煞气宛如勾魂的利爪,即将触碰到他的背心。他眉心一颦,正要抵挡,就听阮玉又道:“放心,有我呢。”她一边说,还一边咯咯地笑。 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时,身后的魇气也随之消失。 逢岁晚回头看,就看到那些黑气已经变成了正常的人,都是侍卫打扮 ,瞧着像是凡间的练家子。 “我爹当年路过周国京城,还混了个国师当,我跟一些公主、王爷一起上课,结果才去一个月,那些贵人就跟着我逃学、翻墙。。” 你还挺得意的哈。 “侍卫都逮不着我。”她笑的时候只眯了一只眼,眼神狡黠又灵动。头发上沾了星点儿细小的雨珠,像是缀满星光。 若是清醒时候的他,定然很难忍受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受不了发丝上沾染水珠。 但此时,逢岁晚只觉得那眸子里的光芒宛如一根丝线,串起日曜星辰,轻轻缠绕在了他心上。 明媚和温暖,都装裱在他那颗冰冷的心上。 “嗯。”他移开目光,“他们抓不住你。” 只要你觉得没人能抓住你,他们就始终无法伤你分毫。这就是,梦主的力量。 跑着跑着,面前突兀地出现了一堵高墙。 墙边有棵树,阮玉将裙摆撩起系到腰间,三两下就爬上树,敏捷得像只猴。 她张开双手保持平衡,踩着稍微粗壮的那根树枝往前走,很快就靠近了高墙的墙头。 逢岁晚仰着头看,双手已经伸在了身前。 他担心阮玉会一脚踩空,从树上摔下来。特别是她现在踩在了枝条前端,树枝变得纤细而轻柔,她的身子微微摇晃,使得逢岁晚心头一紧。 就见阮玉轻轻一跃,像只轻盈的蝴蝶一般落在了墙头上,他的心也跟着跳跃起伏,那踩在墙头的足尖儿,也轻轻落在他心口。 阮玉在墙头上坐下,朝他招手,“你上来呀。” 声音柔得像三月里的春风。 下一刻,逢岁晚就感觉身子一轻,待回过神,他已经坐在了阮玉的旁边。 在她的梦里,他还真是——身不由己。 他不想承认的是,他还挺享受这份身不由己的。 阮玉:“我是自愿去学堂的。”阮玉刚坐下,就从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说:“我喜欢看话本,听故事,得认字。” “我最喜欢听神仙们的故事了。”她把瓜子壳直接吐出去,逢岁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