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人们虽然语言不通却本性相似——也就是所谓的‘性相近,习相远’——自由与平等终将到来,人们将会共同迎接美好的未来。 于是在那时,席勒起笔时,写的是《自由颂》。 后来,万众瞩目期待的法国大革命开始了。令那些梦想家们大失所望的是,这场革命伴随着大量的血腥,野蛮,在这之后出现的拿破仑领导的战争,以及国内的信息言论管制,也都令人难过和绝望。在这种背景下,席勒失望地将《自由颂》改为了《欢乐颂》。 再后来,出现了举世皆知的二战,德国在战后分裂,东德与西德之间建起了城墙,他们说着一样的语言,分享着一样的文化,却相互仇视憎恶,这其中蕴含了多少痛苦,自然不必多说。 但也不是没有特例。在参加1952年奥斯陆冬运会到1964年的东京奥运会,不论是东德还是西德获得了金牌,此时响起的歌曲便是这首《欢乐颂》。这是两边人民共同的骄傲,承载了他们的希望,于是当柏林墙倒塌,伯恩斯坦演奏了这首歌,并把欢乐颂改为自由颂。 同时,欧盟的国歌也是欢乐颂。它还是第一首把人声合唱引入的交响乐,而这人声合唱部分成为了流传最广的部分,每个国家都有对应的译版。” 虎杖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那双眼睛重新恢复了对文的崇拜。“夏姐真的懂得好多!” 文只是笑笑,另起了个头。“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听这首歌吗?悠仁?” “为什么?” “我啊,虽然是这副精明的样子,实际上,我和文艺复兴时那些天真的家伙想的没什么区别。我是个世界主义者。我坚持希望世界大同,将来一切都能用一种正向循环的逻辑前行下去,而我们能开放又冷静地接受所有与众不同。而你们,这些比我更年少的少年们,将是将其变为现实的最坚实的中坚力量。” “悠仁,以上我说的这些话,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那好。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可能会让你有些惊愕。但是我保证没有向你撒谎。你在与惠、野蔷薇一起带回第叁根手指时抓捕回来的那只咒灵,是你同母异父的兄弟。而对于他来说,你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这样的兄弟还有八个。也就是说,你的母亲,他们的父亲,是同一只咒灵,并且已经被我拔除了。” 虎杖在被送出音乐教室时,微微有些信息接受不良。但他是个神经很粗的孩子,一时间想不通的事情便暂时搁置一边,之后再慢慢想。文让他去找伏黑惠,他们一起去看看那个他的兄弟,之后再把伏黑甚尔带上保险,一起去见一个叫胀相的咒灵,顺便叮嘱了一番他们需要注意的事情。她希望能与这位咒灵交好,与人混血的咒灵能比纯种咒灵温和的多,她希望能由此获得更强大的助力来推行计划。 “夏姐不和我们一起去吗?”虎杖有些奇怪,“真人也好,花御也好,还有以前的里香,所有和咒灵打交道的事情,都是夏姐在做吧?” “忙得抽不开身。”文点点自己的电脑,笑了笑。“快去吧,今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就跟惠和甚尔出发。” 虎杖点点头,转身想要离开,突然又顿住了脚步,回过头去看文。 “还有什么事?”文已经在电脑前坐下,扭过半个头来,疑惑地看着他。 虎杖想提两面宿傩的事情,可是,他又有些难以开口。但是,他好像想说的不是单纯的关于两面宿傩,而是文的事情。那天因为森罗万象处太吵,他只能听到文的声音,但他很确定,两面宿傩说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时实在想不起来,他索性放弃,朝文笑了笑。“夏姐!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好的!” “加油。”文笑着目送他离开,等脚步声消失,便再次将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 真人变回了人形,随意地撑住桌面,胳膊搭在文的肩上。“文杰明明对未来毫无信心,却撒谎说自己是世界主义者呢。” “没有撒谎。”文将他的脸推远点,“我是世界主义者,同时是存在主义者,我对未来毫无信心,认为人生就是数不尽的荒谬和力不从心的失败,可这与我期盼美好,渴望幸福没有冲突。这是人的本能,是与生相纠缠的永恒不变的真理。真人,你距离成为人还差得远啊。” 真人只是眯着眼笑着,再也没有搭话。 —————————— 这两天忙得快死了,早上六点起床时间都不够用,大家见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