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五条老师经常来我家打扰。那时因为他念不准这个音,于是选择了相对好用的文,并且勒令我不能和他一样,不然的话就把我所有的牛奶抢走让我长不高。因为实在是太烦了,我就依了他,后来就叫习惯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啊。”虎杖笑了笑,“伏黑自幼是和夏姐一起长大的呢,比我们和夏姐熟多了。最近几天我都没看见夏姐,她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那天分开的时候,她看起来很累呢。” 虎杖在说出这话时,声音有些微微发抖,他怕自己不小心暴露了什么,但幸好,伏黑惠并未察觉。 “夏姐还好,听父亲说,那天晚上她睡得很沉,之后的几天都很忙。”伏黑惠说着,插在口袋里的手隔着一层内衬,摸了摸内口袋里那个一直被贴身妥善保管的共振手链。这几天他被单独叫去,她对他叮嘱了很多事情,他都一一记了下来。他很高兴,她正在越来越器重他。 “这样吗……”虎杖心里却一点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他抬头,突然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颇为陌生的楼前。“伏黑,这也是教室?” “是的,这里是音乐教室。不过,这里几乎只给使用乐器战斗的学生用过,狗卷学长偶尔也会来用。因为宽敞又很安静,光线也好,所以夏姐这几天一直在这里处理工作。”伏黑惠说着,敲了敲一扇门。“夏姐,我把虎杖带来了。” “先进来吧,她可能暂时听不见。”里面响起的却是七海的声音。 伏黑惠拉开门,有些惊讶文那样灵通的耳朵会听不见敲门声,但他很快注意到了她耳朵上带着的耳罩式耳机。 “她说这样能隔绝周围人的情绪的嘈杂声,更容易专注。”七海解释道,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轻轻敲了敲文的桌面。“夏小姐,虎杖来了。” “唔?嗯。”她右手迅速在头侧一勾,将耳机拨到脖子上挂着,含糊地应了一声,飞快朝少年的方面略了一眼,又迅速集中在了面前的屏幕上。“等一下,我这还差一点,之后再核实一下,七海这边就算是确认完了。” 于是,叁人就这样静静等了十几分钟,在这期间,只有文敲击键盘和鼠标的声音。之后,她将七海叫来了座位边,他们一起对着屏幕嘀嘀咕咕了一通,七海便将自己的电脑收了起来,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惠,你和七海一起离开吧。虎杖在这里不会找不到回去的路的。” 虎杖在见到文时,是紧张的,连手心都出了汗,可文只是瞥一眼的举动让他放松了下来。也许是因为放松的太过,他甚至感受到了自己的心正在一点点落下,沉入某种冰凉的液体,被讨厌的担忧让他在感受到下沉的同时又被揪住提起,这战线随着时间的流动被一点点拉长,终于,心弦在文说出这句话时,啪的一声绷断。 他一时间连呼吸都停止了。 伏黑惠和七海没说什么就离开了,这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虎杖感觉到自己的声带收的很紧,明明是想随便说点什么,可不知怎么什么也说不出来。 文看出了他的异常。“别紧张。”她温柔地朝他笑着,“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有心理负担。生活还是会继续的,你要是真那么有负罪感的话,不如好好听完我的话,然后认真完成我要你做的事情。” “我一定尽全力做到,夏姐。”虎杖坚定道。 “好了,瞧你严肃的。那就先听点音乐放松一下吧。”文拍了一下手掌,“真人,放歌。” 那耳机从文的肩上滑了下来,落在桌面上,变成了一部老式的留声机。虎杖惊吓的心情还未平复,便听见这屋里已经响彻了乐声,不愧是音乐教室,大概是建材不一样,音乐带上了混响的质感。 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这是……欢乐颂?” “是的。”文轻轻靠在桌沿上。 “听起来是很古老的版本呢。” “是一九八九年十二月二十叁日与二十五日,柏林墙倒塌时,美国大指挥家伦纳德·伯恩斯坦指挥的版本。那时,他将欢乐颂改为自由颂,这也是词作者诗人席勒所写的诗的原本名字。”文歪了歪头,“想听听这首歌的背景吗?” 虎杖点了点头。 “在法国大革命之前,文艺复兴的风潮席卷着欧洲,所有的诗人,作曲家,作家,哲学家,艺术家都沉浸在一种世界主义思潮中,他们希冀着世界大同,甚至伟大的哲学家康德就为此着书《永久和平论》。大家认为所需要推翻的只是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