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敞开着,里面却很安静。 他想也没想地踏前几步,疾步进了房间。 这房间不像急救或者医疗的地方,倒更像是个平时用作仓库的简陋休息室,房间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一米二左右的折叠床,床上铺着简单的床垫,叶峙渊此刻正躺在那张床上,颀长的身形让床的长度显得看上去比实际上更短。 大概平时是用作仓库的缘故,灯光只有在门顶上固定于墙面的一个白炽灯泡,相对昏暗的环境里,叶峙渊的睫毛显得更浓密更长,安稳盖住下眼睑,随着他的呼吸安静平缓地起伏着。 年轻男生靠近过去,看了眼叶峙渊的情形,舒了口气,又拉着咋咋呼呼的陈秋风:我们去问问情况。 谢凝拙站在床边,没去管陈秋风的动向,只指尖颤抖地轻轻抚上了叶峙渊的侧脸。 侧脸的温度,比他指尖还暖一些。这让他多少放了些心。 指尖小心谨慎地,从侧脸抚摸向鼻翼,再到鼻尖,又停在了唇峰上。 叶峙渊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扑到手指上,再蒸发于空气。 弟弟。谢凝拙轻轻靠近过去,把脸贴上他心口,起来了。 好。 回应的温柔声音间,谢凝拙的腰也被紧紧圈住了,叶峙渊坐了起来,靠着谢凝拙的腰,仰着头看他笑:你又叫我弟弟了。这是我家里人和心上人才能叫的小名。专属的。以后也只有你会这么叫我了。 你到底有事没事?谢凝拙像是没听到叶峙渊的话,只探手又小心翼翼去摸他肩膀,有哪里痛吗?医生说了什么?救护车 没事没事,毫发无伤,所以医生来看了眼就走了。叶峙渊握住谢凝拙的手,压在自己心口,不过,我这里疼。 心脏?谢凝拙轻轻压了压,感受着叶峙渊有力的心跳,很难受? 有一点。没拿到冠军,还当着你面摔了车,不够威风,自尊心伤了。而且你担心了,我心疼。 你心疼就不会躺着吓我。谢凝拙推了推叶峙渊,起来,回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叶峙渊唇角弯起,圈住他腰的手一个用力,谢凝拙被他的巧劲带着失了重心,两个人一起躺倒在了局促的小床上。 哥哥。叶峙渊压住打算挣扎爬起来的谢凝拙,你刚才很紧张吧? 不等谢凝拙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你紧张,是因为你已经开始喜欢我了。 哥哥,和我好好在一起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把其他人都忘了,你的心里眼里都会只喜欢我。 叶峙渊的声音强势,却又含着他自己大概也没有意识到的惶恐和凄苦,谢凝拙在这微妙糅杂的情绪里心脏狠狠一疼,静了下来。 我会让你很幸福的。叶峙渊收紧了手臂,独属于他的自信又张扬起来,没有人能比得过我。 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躺在叶峙渊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点微小的动作被叶峙渊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睛一亮,手一动,一个翻身把谢凝拙压在了自己身下:哥哥,你说好,我感觉到了。 我谢凝拙看着趴在自己上方眼睛睁得大大的叶峙渊,感觉耳廓瞬间就热了起来。他推了推叶峙渊的腰,公共场所。 他们出去的时候锁了门的。我听到了。叶峙渊含住了谢凝拙的唇瓣,隐含着凶意,却又温柔得让他无法挣脱。 直到谢凝拙真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叶峙渊才放开了他。手指沿着红得艳丽的唇瓣游走,他笃定地下了结论:从这一刻开始,哥哥,你不是试试喜欢我,你就是喜欢我了,以后也会越来越喜欢。 我 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亲了亲谢凝拙,叶峙渊忽然暧.昧地笑了:哥哥,你怎么了? 你起来,我们走吧。谢凝拙躲闪着叶峙渊的视线,我累了。 他这样隐忍克制,却又会因为自己引起的火而在临界点压抑,惧怕冲破欲.望却不得不臣服于因为眷恋而有的本能的矛盾挣扎,最能引起叶峙渊的占有欲。 不累,宝贝,你这不是精神得很么。叶峙渊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他松开环抱住谢凝拙的手,手指抵着谢凝拙的唇峰,同时低头俯下身去,哥哥这么疼我,应该奖励。 不要。谢凝拙的脸比已经微微红肿的唇边更红更热,叶峙渊 叫我弟弟。 叶峙渊的温柔低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