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宰身边的塔顶。 不是看着焰火,而是看着同伴们灿然、纯粹、喜悦、幸福的容颜。 笑了。 *** 最后一天。他们哪里都没去。 早已预备好的、最终战的场地上,恐怕正在上演残酷的对决吧。 应该有鲜血,有眼泪。 有大喊大叫,有意志与意志的厮杀。 说不定还有新的名台词、在全国直播的名场面。 可是,太宰治和五条悟,哪里都没有去。 他们仍坐在五条家的回廊上。 不顾礼节,懒洋洋地垂下双腿,自由自在地晃着。 而这一次,再也没有腐朽老旧的高层们、擅自对他们指手画脚了。 庭院中,惊鹿蓄满了水,垂下头去、啪嗒一声。 (曾有个八岁孩童,笑嘻嘻地从这里冲过去) 走廊上,仆从被远远打发到一边,悄无声息。 (曾有个八岁孩童,踮着脚尖抓着枕头,自以为无人知晓地溜过去) 转角处,风铃悬挂在屋檐下,清脆悦耳、敲击阵阵。 (曾有个八岁孩童,独自一人从诅咒师与咒灵中杀出去,要来到他老师身边) 老师。 五条悟轻声说。 还有没有话,想要对我说呢? 太宰治听了,微微侧过头去,想了想。 要、说什么呢? 他并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了。 这个世界,咒术界高层已被解散,普通社会同咒术界融为一体。 过度的正确正逐渐成为过去式,反乌托邦总有一天会转变为真正的理想乡。 至于他的学生。 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学生啊。 挚友犹存。 同伴俱在。 身处高位。 强大无匹。 他还能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身穿港口黑手党漆黑西服、围巾殷红如血的首领太宰,便微微笑了。 飞吧。 首领太宰说。 笼中的小鸟,飞吧。 他说出同五条悟初次遇见时,曾经的评价。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存在 能够将你束缚住的鸟笼了。 五条悟也微笑着、微笑着。 直到他再也等不到更多回答。 他仰着头,琉璃蓝的六眼注视着天空。 他想起一种鸟。 那是虚构的鸟类。那是荆棘鸟。传说它们从离开鸟巢开始,就耗尽一生寻找荆棘树。 当它找到了,便将身体扎入最长、最尖的荆棘中。 流着血泪时,荆棘鸟放声而歌。 那将是它以生命为代价,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歌唱。 而那歌声,将使世间所有美声都黯然失色。* 老师。 五条悟笑着,从衣兜里掏出漆黑眼罩。 我的歌声。 你听到了吗? [绝望世界A1■:咒术回战] [完美通关] 第92章 74 书的背面。 港口黑手党的本部大楼。 无论是谁,第一反应都是漆黑的房间。 地板和天花板是黑色。墙壁四面也是纯粹一片的漆黑。 哪怕天花板上吊坠着价值连城的古董吊灯,哪怕既可作为照明、又可作为装饰用的烛台也是令人眼馋的值钱珍品。 在这个充满了死亡气息的房间里,也半点光芒、都无法透进来。 不过,往常在这个时间点、无疑正坐在首领办公室内、一份份签署着夺走人性命与钱财之文件的那位首领,破天荒呈现出不同的姿态。 他仍然坐着,仰靠在他那同样漆黑的王座上。 十指合拢,轻轻搭在交叠的膝上。 蓬松黑发微垂,覆盖着左眼雪白的绷带。 血色不足的嘴唇抿起。一如既往,是寡淡冷漠的神情。 不过,唯一显露出的鸢瞳,竟闭上了。 不是偶尔的沉思,倒像是睡着了不昏迷了,似的。 作为护卫直立不动地守候在首领背后的、港口黑手党的最高战力,挣扎极了。 中原中也几乎记不得上一次看见这家伙睡着是什么时候。 之前那次短暂昏迷不能算吧?! 他心情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