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关心人类、关心审神者了。) (但是) (对了。为了不让这个男人在维护好本丸之前就饿死。) (对。只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而已。) 心底情绪纷乱,也不知是在对谁拼命解释着。但是总而言之,刀剑们纷纷或暗示或明示过了今日当值的歌仙,而歌仙,板着一张脸,用小炖锅炖煮了一锅米粥。 他什么都没敢放,就只是精心筛选了白米,炖煮到喷香浓稠之后,片好了清晨才从溪水里钓上的鱼肉。 另一旁的小碟里放着作为渍物的福神渍,是清爽好下口的腌菜。 (两天没进食的话这样会比较好消化吧?) (两天。应该是两天吧?) (人类总不能长时间这样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脑海里的想法乱七八糟,但歌仙兼定努力忍住了。他站在门口,明明投下的影子已经拉长在榻榻米上,埋头端坐于书桌前的男人,却只顾着翻阅手里的纸张,对刀剑付丧神全无反应。 (有听到我来了吧?不会丧失听觉了吧?) 歌仙乱糟糟地操心着。 (说起来,花费这么长时间在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们天守阁有这么重要的书吗?) (不。算了。那不重要) 没发觉自己脑袋里有个不对劲的想法这么一闪而逝,歌仙低头看了眼已经开始不再冒热气的托盘、又看了看窗外大雪始终没停过的天气,深呼吸一口气,镇定地清了清嗓子: 我把、午餐,送来了。 歌仙还是没办法喊出审神者三个字,不知为何也感到难以直呼太宰治这一名讳,只好这样干巴巴地说道。 像是听见了一样,黑衣的男人头也不抬,只是嗯了一声。 歌仙忍耐般闭了闭眼睛,又好声好气地说: 那、我把托盘放在几案上了。 嗯。 什么时候吃?在下雪天,很快就会凉的。 唔。放着吧。 这一次太宰没用倦倦的鼻音敷衍歌仙。他依然没抬头,只是漫不经心地这样回复道。 等我之后再、 这句话都没有说完,含糊在喉咙里,眨眼间就被话语的主人忘掉了。 歌仙脑门上蹦出几个井字。这个自诩风雅、其实连斩三十六人头的刀剑顶着一头青筋,也不管自己本应该戒备审神者了、也不管对方身上浓郁的压迫性气场了,大踏步,直接冲进天守阁里面去! 啪!! 他一巴掌拍在书桌上,惊得纸卷笔筒什么的全部一跳,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现、在、吃、饭! 连太宰治都抬起头看他。 当男人睁大眼睛的时候,那份压迫感被冲散了,叫人注意到那张隽秀好看的面庞、还有竟可以称得上可爱的少年感。 哈、? 太宰露出一个疑惑的气音,不敢置信一样: 你在命令不。你在关心我吗? 像是看到了什么厌恶的动物一样,太宰整张脸都快皱起来了。 那可真是他一直以来最鲜活的一副表情。 恶。被踹过两脚不应该长长教训吗?真是的。别这么手指一勾就跑过来啊。 而且我什么也都没做啊。别追着我摇尾巴啊,可恶。 就算摇尾巴了也不会给的,就算吃掉狗粮也不会给的。什么都不会给的。 语意不明的、含糊不清的、厌恶到不行的,小声碎碎念着、抱怨着。 从上往下望着太宰治不住抱怨着的神态,不知道为什么,歌仙反而奇异的镇定了下来。 既没有擅闯天守阁的后悔,也没有被可怖气场压制的惧怕。 (距离这么近、再看看的话) (审神者,可真年轻啊。) (而且。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我自我意识过剩了。) (总觉得,在那副不近人情的表面下面) (好像。) (感觉到、一点温柔) 歌仙兼定叹了口气。 总之,先吃饭吧。 他温声说。 鱼片粥和福神渍,不知您是否喜欢。 (不知不觉就用上了敬语) 太宰也安静下来。 未被绷带缠绕的鸢眸,以那种看透一切的视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