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她反问,语调上扬,裹挟了丝看蝼蚁的戏谑。 顾罄的狠和凌妤的吊儿郎当不同,大约血脉里有四分之一混血的缘故,骨相流丽,五官深邃,盯着人看的时候,眼神里透了股狼看猎物时的狠厉。 危险扑面而来,江宋不由往后连退数步,后背抵在桌角,痛的五官纠结在一起。 顾罄淡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为这个情分做出最无情的解释。 擦过凌妤肩头的时候,忽然偏过头:看够了吗? 凌妤啊了一声,唇角的笑容不经掩饰,弧度拉的更开了些。 她不怕死的摇摇头,仰着白腻的小脸,用眼尾勾她:没有呢,还能继续看 凌妤长得白,小脸埋在羽绒服帽檐纯白的绒毛内,衬托的一张脸愈发细腻如瓷。 此刻黑白分明的眼珠跳跃着星星点点亮光,情绪不经掩饰,直白而热烈。 顾罄挪开目光。 她一向不喜欢被人直白注视,尤其注视她的人是单纯宛若一张白纸的凌妤。 后者像一块无英勇无畏的烈阳,企图温暖她。 恶言恶语对她起不到丝毫作用。 似乎自己只要愿意,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在凌妤身上划出愈发浓烈的色彩。 凌妤总是好不遮掩 ,企图当为她发光的纯色太阳。 但顾罄习惯了黑暗,厌恶不断靠近的单纯女人。 想及此,顾罄脸色跟着沉了下去,扯出被凌妤紧抱着的胳膊。 俯身凑至她的耳边,压低声线问:江宋喜欢你? 两人距离有些近,顾罄身上好闻的冷香刮过。 轻轻浅浅,丝丝缕缕萦绕鼻端。 凌妤适时的眯了眯眼。 当了两个月舔狗,顾罄通常连个眼神都吝于给她,这还是头一回,她主动凑近 凌妤心底诧异,抬起湿漉漉的眸子:什么? 顾罄礼数周全的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直起腰,低叹了口气:那他眼神挺不好的你太骚了。 凌妤: * 哈哈哈哈哈。她说你太骚了?太骚了!凌妤,没想到啊,你也有今天。 徐淼捂着小腹,歪在酒桌上,差点笑岔气。 这里是臧海club,夜晚十一点。 一楼舞池里灯红酒绿,朋克乐鼓噪,将酒吧的氛围渲至高潮。 凌妤摊摊手,懒怠的打了个哈切:那可不是吗?我寻思着顾罄这么个女人是眼瞎还是耳聋,亦或没有见识,真正的骚是我那种清纯扮相的学生妹? 凌妤拎着手边混色酒液凑至唇边,仰头抿了一口。 徐淼笑的更欢了,她随手掐了把眼角沁出的生理泪水。 瞄了眼凌妤,她今晚穿了件纯白蕾丝短裙,长发披散,许是刚洗过头,长及腰身的黑发并未来得及吹干。 湿发贴合布料,侧身的刹那恰到好处的露出半扇绸缎似的背脊。 所以,你今晚来这里,是为了证明魅力? 凌妤摇头,窝在沙发卡座中,脸上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了些。 眼见着表妹这幅表情,徐淼当下便想到什么,斟酌了下用词,问道:于欣又对你做什么了。 她用的是肯定句,语气里隐含了丝担忧。 凌妤笑了下,安抚道:别紧张。 这就是承认的意思,徐淼表情沉了下去:那贱人!她这些年暗地里对你做了那么多龌龊事情,你都跑到云城来了,仍旧不肯收手,凌正国一碗水端的可真是高低分明啊? 徐淼恨恨:你不要硬撑着,实在不行我回头去找奶奶。 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麻烦老人家。凌妤递给徐淼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眼见着香槟还没有送上来,顺手给徐淼倒了杯冰水。 于欣这个人呢,上不得台面。无非昨天从江宋口中,得知我喜欢女人。 凌妤轻慢的指了指楼下舞池:喏,就楼下这位,于欣的远房侄女,今晚凌泰国打电话过来,让我顺带照顾照顾。 许淼顺着凌妤的手指,只瞥了眼一楼舞池,脸都快气绿了。 一楼舞池中央正在进行今晚最后的狂欢。 下面朋克乐炸起,昏暗的舞台上,一位穿着三点一线锁链装的女人叼着根玫瑰表演钢管舞。 随着她妩媚的舞姿在钢管上舒展开,身上的锁链跟着发出叮叮当当暧昧的响声。 啊啊啊啊啊啊 老婆,我爱你! 再来一支! 台下观众吆喝声此起彼伏。 凌妤手指指着的女人,赫然就是这位艳光四射的舞女。 徐淼沉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