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手机,要么是疯狂刷颤音短视频,短短十几秒的视频她反复播放;要么就是疯狂黑眼圈打王者耀荣,永远只打人机匹配;要么就是半夜疯狂看电视,流着眼泪呜呜呜地哭、哭到凯撒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将对方弄痛了。 在又一次抓到萝拉半夜不睡觉静音看新出的歌曲mv后,忍无可忍的凯撒没收了她所有的电子产品,只能在规定时间使用。 在萝拉开心打游戏的时候,艾米莉亚离开贵妇们所在的平台,想要透透气。 这不是她第一次发觉自己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事实上,在童年时期,艾米莉亚看到身边好友欺负安加斯、辱骂安加斯是贱狗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自己似乎和所处的环境并不相同。 她并不认为安加斯是贱狗,但如果她替安加斯说话,将会被自己的好友嘲笑,他们会讥讽艾米莉亚,为什么要对一个贱种这么好,是不是爱上他? 对于骄傲的艾米莉亚来讲,她绝对不会和一个低贱的人结婚。 为了合群,艾米莉亚学着其他人一样对待安加斯,冷嘲热讽,动不动打他,好像这样就能够抹除自己的罪恶感。 但不是的。 人没有必要去合群,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去融入一个不喜欢的环境。 不可以为了强行加入而伤害到自己喜欢的人。 遗憾的是,这一点,一直到今年,艾米莉亚才彻底领悟。 艾米莉亚神色怔忪,她站在绿如茵的草地上,回头看,贵族小姐和夫人们在优雅、细声细气地交谈着。 她们不会嘲笑阿斯蒂族人,因为她们从来没有将阿斯蒂族看作和自己同等阶级的存在。 世界上的人类,怎么可能会和蝼蚁交谈? 艾米莉亚收回视线,她在草坪花园上漫无目的地散着步,距离婚礼还有一段时间,她不在乎自己的裙摆被草地上的细碎水珠打湿,也不在乎阳光有可能会晒伤她白嫩的皮肤,在走入一片玫瑰花篱后,忽然有人捂住她的嘴巴。 艾米莉亚骤然睁大眼睛。 她没有回头,熟悉的气息让她惊讶。 她听到安加斯落在她耳侧的声音:“大小姐,我来接受您的鞭打了。” - 整个婚礼上,萝拉都没有看到艾米莉亚的身影。 她很好奇,偷偷地问凯撒:“需要给艾米莉亚打电话吗?” 凯撒说:“如果你不想让自己同伴后悔的话,就不要打这个电话。” 萝拉不理解:“我的同伴?” “嗯,”凯撒简单地说,“多乐丝创作的另一个杰作。” 萝拉听不懂,她感觉凯撒是个傻子喔,每天都在讲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她规矩地坐在教堂中的长椅上,安静地看向正在接受神父祝福的一对新人。 这个教堂也是私人的,美丽的哥特式大教堂,五颜六色的玻璃窗上绘制着基督生前的故事,各色小玻璃片由铅丝连接在一起,保证玻璃片稳定的同时,这些铅丝又构造成为玻璃上的人物轮廓线,上面的人物面貌同样由黑瓷漆绘制,温暖干净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落下,和烛火一起,温柔映照着正在接受祝福的新人身上。 显而易见,亚当斯和他的儿子夏尔特都没有发现萝拉。 他们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中。 萝拉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小声对凯撒说:“你猜,他们是新郎上新娘,还是新娘上新郎呢?” 凯撒说:“我们可以谈一些未成年人也可以听的话题吗?” 萝拉回答:“好的,但我需要再说最后一句,凯撒,我希望今后只能让新娘上新郎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