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应。 “没吃饱?渴了?哪里不舒服?”在问到第三个问题时,她灵光乍现,试探地将手放到他的肚子上,“这样吗?” 沈暮深缓慢地仰起头,继续盯着天花板。顾朝朝哭笑不得,只能继续维持这个动作。 她的手心很热,源源不断的热量从掌心传递到微微作痛的胃部,再从胃部传递到四肢百骸。沈暮深盯着天花板看了片刻,眼皮便开始渐渐沉重,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病房里的暖气开得很足,顾朝朝在床边坐了许久,也开始跟着犯困。 沈暮深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他先是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接着若有所觉地低头,就对上了顾朝朝熟睡的脸。 他眼底闪过一丝困惑,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但他也没有多加思考,只是安静躺着,直到顾朝朝轻哼一声悠悠转醒,他也没有再低下头看她。 顾朝朝看到他已经醒了,不免有些恍惚,捏了捏鼻梁后问:“什么时候醒的?” 沈暮深充耳不闻。 相处这么长时间,顾朝朝已经习惯了自言自语,帮他掖了掖被角后又问:“还疼吗?” 说完,伸手按了按他的胃部,见他没有表现出不适,不由得松了口气。 沈暮深在医院住了三天,顾朝朝就推开一切事务陪了三天,直到他彻底恢复才回家。 出院这天,管家负责一切手续,顾朝朝牵着气色好了许多的沈暮深往外走,两人从医院出来后,沈暮深突然停下了脚步。 顾朝朝顿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不远处一座大楼上挂着的巨幅广告,上面几张显眼的照片,是他们之前看电影的地方。 “你想去看电影?”顾朝朝试探。 沈暮深继续盯着广告。 顾朝朝看一眼手机:“今天不行,我没时间,过段时间再看吧。” 沈暮深还是盯着,顾朝朝尝试拉他离开,结果没拉动。 顾朝朝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以他现在的理解能力,恐怕很难明白‘过段时间’这种抽象的形容。 她犹豫一瞬,又道:“这周日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沈暮深果然有了反应,半晌低头看向她。 长得真高啊。顾朝朝昂着头与他对视,心里吐槽完他的身高,还不忘挂上和善的微笑:“今天周三,到周日还有四天,我到时候带你来看好吗?” 沈暮深继续盯着她,顾朝朝知道他这是同意了的意思,可想起那天吃火锅时他说的‘要’,突然又不甘心他只是这个反应了。 “你说‘好’,我就周日带你去。”顾朝朝放慢语速,方便他理解。 沈暮深却不肯配合。 “说呀,说‘好’,我就带你去,”顾朝朝说完,又加了筹码,“看两场。” 沈暮深睫毛缓慢地眨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开口。 顾朝朝赶紧鼓励:“就一个字,只要你说,我保证带你去,又或者……你点个头,我就知道你想去了。” 沈暮深定定看着她,不知不觉中整个人都开始紧绷。顾朝朝见状连忙放弃:“不说不说,不说我也带你去,乖,不要勉强自己。” 说完,还捏了捏他的脖子,等他彻底放松后才牵着他往外走。而在她转头的瞬间,一直没有反应的沈暮深不甚明显地点了点头,可惜她没看见。 回到家里后,沈暮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画室,充分发泄他憋了三天的创作欲,而顾朝朝则去了书房,开始处理这几天积攒的合同。 两个人各自忙碌到半夜,最后还是顾朝朝先从书房出来,出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人从画室拎出来,强行按着他去洗漱睡觉,自己这才回屋休息。 两人的生活再次回归到以前的状态,只是顾朝朝更忙了,虽然坚持每天陪他吃饭,但每顿饭的时间都缩减到了半个小时。她每天焦头烂额,偶尔也想给自己放放假,可才偷一次懒,就得知了沈暮深不肯吃饭的事,于是只能开会开到一半往家赶。 一进家门,负责照看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