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深却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她刚才怎么没说,难道是没他的? 事实证明,不妙的预感总会成真,当看到顾朝朝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又一个的礼物、却独独没有自己的时,他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表现大度。 然而偏偏有不怕死的来撞枪口,比如某个把头发染成一坨黄的家伙:“老大,你的礼物是什么?” 黄毛见所有人都有,以为沈暮深的已经收起来了。 老狗也是这样以为,立刻接了一句:“肯定是特别好的东西吧?” 沈暮深挤出一点假笑:“朝朝能陪我回家过年,已经是我最大的礼物了。” “所以是没有礼物。”黄毛总结。 沈暮深面无表情地看向顾朝朝,顾朝朝立刻眺望远方—— 不是她故意不说,实在是黄毛这家伙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如果她说给沈暮深准备礼物了,那他一定会不停追问,说不定还要去行李箱里扒拉。 她那礼物实在是见不得人,所以干脆不承认。 客厅里的气氛倏然冷了下来,黄毛和老狗逐渐意识到不妙,默默躲在了周帅身后。周帅冷笑一声,直接装不认识他们。 沈志却完全不受影响,拿着自己的文房四宝就往楼上走:“我先去休息,你们几个玩吧。” 黄毛:“……”别啊大伯! 可惜沈志听不到黄毛内心的呼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客厅里的气氛再次诡异。 黄毛有点想逃,又觉得现在就走太早,于是硬着头皮提议:“要不……打牌?” “好啊。”沈暮深懒洋洋地开口。 黄毛如蒙大赦,立刻请管家拿了两副牌来,几个人围着桌子开始玩牌。顾朝朝本来想走的,但被沈暮深瞄了一眼后,只能陪着坐下。 几个人大年夜玩牌显然不是第一次了,管家把牌送过来后,也拿了几瓶红酒过来。顾朝朝起初不明白为什么要拿红酒,直到第一局黄毛和老狗输了,一人喝了大半杯,她才明白这玩意是赌注。 顾朝朝看得直皱眉,拉了拉沈暮深的袖子提醒:“小心喝醉。” 沈暮深虽然气她没给自己带礼物,可听到她的关心还是熨帖:“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黄毛和老狗闻言瑟瑟发抖。 果然,沈暮深说自己不会有事,就真的不会有事,因为……大部分时候,输的都是黄毛和老狗。 玩了两个多小时后,俩人就不行了,牌局到此结束,周帅无奈的一边肩膀搭一个,艰难往外走去。 顾朝朝乐不可支,扭头看向旁边的某人:“你没有出千吧,怎么就他们两个老输?” “他们俩最存不住气,年年都是他们输。”沈暮深也喝了几杯,此刻懒洋洋的,半阖着的眼睛看顾朝朝时,却像在看猎物。 顾朝朝还没察觉危险,伸了伸懒腰后去拿行李箱,沈暮深主动接过来,一只手拎着箱子,一只手牵着她往楼上走。 两人友好地走到房间,沈暮深反手关门后,咔哒一声上了锁。 顾朝朝微微一愣:“锁门干嘛?” “当然是……算账。”沈暮深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丝恶意。 顾朝朝心生不妙,干笑一声后连连后退:“什么算账不算账的,咱们之间说这个,可就生分了啊。” “亲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