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子也定在了原处。 静余夫人还不知道顾朝朝来了,看到沈暮深不回答自己,便勾起红唇更进一步:“沈少爷,跟着我,便如同进了温柔乡,你当真不心动?” 浓郁的脂粉香扑面而来,沈暮深想也不想地后退,静余夫人本想倚进他的怀里,不料直接扑了个空,险些摔倒在地。她下意识想扶着沈暮深站稳,沈暮深却直接避开,只有腰间玉牌被她无意间勾落在地上,滚进草丛便不见了。 “沈暮深!”她大怒。 沈暮深目露嘲讽,一字一句地问:“你也配?” “你!” “怎么说话呢?”顾朝朝总算开口了。 静余夫人听到她的声音,一边急忙上前行礼,一边委屈地告状:“殿下,您看看他,当真是无法无天,不将您放在眼里。” 顾朝朝抬眸看向沈暮深:“静余夫人是本宫的客人,你敢对她不敬,可有将本宫放在眼里?” 沈暮深脸色渐渐黑了。 “殿下,不如你将他交给我几日,让我好好教教他如何?”静余夫人见她帮着自己,当即打蛇上棍。 顾朝朝笑了一声,将沈暮深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然后微微摇了摇头:“太蠢,还犟,怕是你教不出什么。” “不听话便拿刀子割,拿鞭子抽,多收拾一通便老实了。”静余夫人垂涎地看着他。 顾朝朝闻言,唇角笑意更深,只是这点笑意不达眼底。 半晌,她才看向沈暮深,随意问了句:“既然静余夫人喜欢你,那你便去她府上住几日如何?” 沈暮深垂着眼眸,一股难言的愤怒从心脏蔓延,直接通往四肢百骸。先前因她照料一夜生出的动摇,因她偷袭不成反遭泼水生出的愉悦,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只剩下被当成物件一般推来让去的耻辱。 见他迟迟不说话,胸有成竹的静余夫人直接道:“殿下,何必听他的意见,您只管做主就是。” “那不成,强扭的瓜不甜。”顾朝朝意味深长地,又一次说出她的至理名言。 沈暮深只觉嘲讽,冷笑一声淡淡开口:“我如今命都在殿下手上,殿下要如何,那便如何。” 说罢,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 静余夫人见状气道:“什么态度,真当自己还同从前一样?殿下你放心,将他交到我手上,不出十日我便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半点都不敢跟您放肆。” “是么,可是本宫就喜欢他这放肆样。”顾朝朝先前一直配合这女人,只是为了羞辱沈暮深,现在沈暮深都走了,她也没必要虚与委蛇了,因此连语气都淡了许多。 静余夫人还未看出她态度的转变,一想到马上就要抱得美人归,便兴奋得浑身发抖:“殿下,时候不早了,不如我这就将他带走如何?” 顾朝朝笑了一声,面色平静地看向她,静余夫人本还笑着,渐渐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另一边,沈暮深沉着脸正往偏房走,走到一半时惊觉玉牌不见了,他立刻折回原处,还未等拐过墙角,便听到顾朝朝淡淡开口:“静余,本宫是看在过去十几年的交情上,才没在他面前打你的脸,可你是不是也太放肆了,连本宫的人都敢肖想。” 沈暮深猛地停下脚步。 拐角另一边,静余夫人已经吓得跪下了:“殿、殿下,臣妇不敢,臣妇不不不知道沈暮深他是……殿下,臣妇以为殿下只是讨厌他,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又想着好不容易等到他虎落平阳……” “虎落平阳,那也是虎,”顾朝朝打断她,语气称得上是温柔,“沈暮深即便一无所有,也是你配不上的人,懂吗?” 说完,她宣示主权一般倨傲昂起下巴,“他是我的,只能我欺负。” “懂,懂了……”静余夫人哆哆嗦嗦地答应。 顾朝朝见她还算识相,又随意说了两句安抚的话,给了些赏赐便将人赶走了。 目送人走远后,她默默呼了一口气,正要转身回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