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的草药特别灵验,去隔壁村一趟,都知道三大队的福生,能进别人进不去的深山里采来草药。 廖老爹见过草药的样子,他都采不到,那说明只有福生有这个福气。 这要分了家,福气就被谢小玉一个人占了,咋能那么自私呢? 刘秀好道:“妈,咱们一家过得好好的,干嘛要分家啊?” 高芬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也有两个儿子,将来各自成家了也是要分的,我这个当婆婆的自问没有偏心哪一个,小玉要分,我不拦着,你们两家分不分的,全看你们自己。” 刘秀好语重心长跟福生说道:“福生,你劝劝你媳妇,娘还在呢,分家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福生看着高芬,高芬没好气,“娘又不能陪你们过一辈子,听你媳妇的就好了。” 谢小玉悄声在福生耳朵边说道:“我跟娘说好了,分出去,能单独给你做好吃的,娘同意了,别听二嫂的。” 耳朵边酥酥麻麻的,福生耳根子红了,福生说:“分家。” 刘秀好心塞的不行,“小玉,你跟福生出去租房子还要钱,大家在一块儿住多好,轮到你做饭,大柱小柱还能帮你呢。” 谢小玉心道,刘秀好真是占便宜没个够,娘都同意了。 她把话点破,“二嫂,妯娌之间早分开早好,你不会指望我给大家做一辈子的饭吧,怎么可能呢,你儿子都不能跟你过一辈子,何况兄弟妯娌。” 刘秀好:……她是贪图谢小玉做饭好吃吗,她是怕谢小玉把福生的福气带走。 谢小玉说:“娘,我跟福生找队长租房子去。” 大房和二房面面相觑,谁家分家都是闹的一团糟,从没见过谢小玉这样洒脱,分家开开心心不争瓦头家伙什,他们自己出钱租队里的房子,当大哥二哥的羞愧还来不及,哪里有脸阻止。 剩下两房,刘秀好不愿意分家,高芬才四十多岁,家里家外干活都是一把好手,刘秀好两个儿子还指望高芬带,江枣花肚子里的老二快出生了,不分家婆婆能帮衬着,加上刘秀好坚决不同意分,老大两口子都是老实巴交的性格,就说都听高芬的。 晚上刘秀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把男人推醒,“我还是觉得,这个家不能分。” “是老三两口子自己搬出去住,也不算分家。”叶银山说道。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刘秀好说道:“难道你没发现福生的运气越来越好吗,他又能干活,分家了咱们吃多少亏。” 叶银山觉得她想多了,“附近几个村子的知青走的差不多了,我看三弟妹在村里呆不长,她跟福生早晚要走,你嫉妒也没有用。” 刘秀好心里疼死了,没有谢小玉这个搅家精之前,福生任劳任怨,叶家和和睦睦,都叫谢小玉给闹的。 江枣花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跟她男人说道:“小玉跟福生出去租队里的房子,咱们当哥嫂的要被人戳脊梁骨。” “日久见人心,只要咱们兄弟齐心,嚼舌根的迟早闭嘴。”叶金山说道:“回头正式分家,家伙什该给的要给,不能由着老二一家刻薄福生小两口。” “那是,福生和小玉没要房子,其他的东西就分三份平分吧。”江枣花这样跟男人说道。 *** 第二天雨还没有停,下雨不能出工,高芬叫来村长、生产队长来家主持分家。 江怀山说道:“福生救了村子里的耕牛,给隔壁村耕牛看病,又帮咱们争取到了优先借他们队的柴油抽水机,大队部空了两间瓦房租给福生,我提议,就不收他们租金了。” 江怀山说也不是白给福生住,以后让他帮着照料队里的耕牛,照料耕牛的工分就当抵消房租。 大部分队员都是同意的,三生产队有六十多户三百多口子人,一年二十块钱不到的租金,一家分不了两三毛钱,而且,不是福生半夜冒险上山,队里的耕牛救不活,买小牛要好几百块呢,这钱算省下来的。 廖婶子不同意,“大队部的房子是集体的,凭啥白给叶福生住,两三毛钱也是钱,能割半斤肉了。” 江怀山的提议被质疑,他也生气,“不是福生救了耕牛,队里要拿出好几百去一大队买,你娘家的一大队得钱了,我们三大队年底要拉饥荒,你觉得不公平,那就来投票吧!” 江怀山真把全队的队员招齐,要投票决定收不收房租,还没等投票,公社的柯主任,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拉着福生就要走,“了不得了,公社养的十几头猪发猪瘟,快叫福生上山把治耕牛的草药采一点回来。” 畜牧站两三个兽医都来了,药灌下去m.BoWUCHINa.cOM